噗噗甩了几下舌头,和古翊平时吃鱼不会吐刺的笨样儿很像。
许久。
古翊车开进院儿。
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般的于凌站在树下,等着古翊从车上下来后,笑眯眯的招呼:“你回来了,车里是谁?怎么没一起下来?”
“我战友。”古翊环顾院内,确定没有别的虫在这埋伏着,看了于凌一眼,眸色沈了沈,问:“刚才门口那个,你看见了?”
于凌微笑着应:“……看见了。”
“看见了好。”古翊舔了下唇边,随手赶走那总是偷偷来蹭他雄主的小花狗后十分痞气的坐在地上,盘膝翘起二郎腿,挑眉一笑:“你心疼了?”
于凌没有回答。
有什么好心疼的呢?
是心疼他好像被其它雌虫揍了一拳的嘴角?还是心疼他一脚踹过去却给那雌虫躲掉,而意外被踹弯的铁栅栏门?
或者心疼那瓢虫被他掰断的手腕和手指?还是被他精神力几乎震碎的肩部和薄膜翅翼?那似乎不该于凌来心疼。
见雄虫没答,古翊擡手,示意他来抱抱。
于凌沈默着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靠着树干。
古翊握住雄虫几乎冷到发白的手心疼的揉了揉:“手这么凉,吓着了?”
“没有。”于凌把手凑近古翊的鼻子:“我做了一瓶冰果酒,冰橙子吃没了,没给你留,你闻闻味吧。”
“哦。”
听见不是吓的,古翊松了口气,这回倒是也没心思注意自己没吃着橙子的事,更没心情闻味儿。
他又一次当着雄虫的面暴露恶劣一面,一点都不理智的和其它雌虫打了架。关键打的还是他的‘旧情虫’。
一想到曾经查到资料那只瓢虫和他睡过,古翊就心头更酸,哪怕战友就在不远处的车里看着,也再装不住那酷酷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伸手环住于凌的腰,安静的问。
“后不后悔跟我结婚?如果后悔,”说着,他喉结滚动了下,亮紫色的眸微微发红,紧盯着于凌的眼,几乎无声的说:“……我可以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