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精神力明显减弱。
雌虫总是这样,若是忙忙碌碌,便是越挫越勇。若是被困在一方天地中不得施展,精神力就会越来越弱,最终像枯萎的花一样逐渐失去生机,如同困兽。
显然,阿德莱德出现了困兽的状态……他蔫了。
“你看你的头发……都快臭了。”捏着他一缕有些搟毡的棕红色发梢,古翊嫌弃,却又头疼:“你房间不是有独立浴室吗?不知道洗洗?”
“洗完给谁看。”阿德莱德不经意间看了眼厨房的方向,笑的些许苦涩:“我整日光鲜亮丽,对您来说,不更是种威胁么。”
威胁?
“你认为这是种威胁?”
“或许您不觉得我这种贱雌是威胁,但我不能给脸不要脸。”
阿德莱德从这些天的相处中已经清楚知道眼前的‘于凌’,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于凌’。
那个于凌,身为雄虫,没什么好心眼,整天想着钓贵雌,骗虫币,填补欲望空缺,当初说好了会和他结婚,最后却在骗的他一无所有后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他独自面对一屁股的债务,十年了,还在想方设法的还债,日子过的如同地狱。
阿德莱德是恨以前那个于凌的,包括诈骗他的钱,也只是想把自己曾经被他骗走的给要回来。
咽不下那口恶气而已。
但他万万没想到,当这只雄虫失踪多年社交账号再次被点亮,回来的却不是他本虫。
现在的他,虽然真的和贵雌中数一数二的首富雌子结了婚,却看起来并不贪图富贵。
他不怎么花钱,柜子里雌君给他买的衣服虽然多,却从不去挑那些镶金缀玉的穿,基本只考虑柔软舒适。
他更不买那些曾经梦寐以求的奢侈品,甚至主动出门工作,在家里的时候还总做着一些其它雄虫不屑一顾的事,比如说跪在地板上把柜子底下的边角缝隙都擦到一尘不染……
以前那个于凌,不是这样的。
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甚至他们的想法……都不太一样。
虽然很可能是失踪十年带来的改变,但说句不好听的,曾经有过精神力交流的那一夜,被雄虫在灵魂中刻下记号的阿德莱德能清楚的感知,这只雄虫不是他。
阿德莱德相信自己的直觉,但对雄虫没任何好感的他,起初还是觉得自己所看见的都是于凌讨好贵雌的一种方法。
他装的……能挂上贵雌,他当然要好好表现。
可后续他才发现,在这个家是贵雌讨好于凌,于凌如果不去做这些,也会有那些曾经呸过他的智能管家去做。
所以,于凌只是为了让自己舒服,细微角落一点都不放过,直至全擦干净后才露出释然的脸色,然后去给他的雌君做饭,享受看着他吃的过程,再去把厨房擦的干干净净,露出同样舒坦的表情。
这只雄虫爱干净这种事,肉眼可见,长脑子了都能看得出来。
而贵雌地区的富豪游戏,更是很简单就能想得清楚。
首富的雌子看上一只不知道哪来的雄性,无根无蒂,无法落户,便使用手腕随便找个失踪户口冒名顶上,并和他结了婚。
所以,这只雄虫,不仅不是他所厌恶且痛恨的那只一心想找贵雌骗得他负债累累流离失所的雄虫,他还是只很好的雄虫,他不该承受自己之前的欺骗。
所有的恨意,顷刻间消失,只剩下对命运的悔意。
早知道不是他……也就不会来骗他,更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可这看起来是个秘密,再加上这几天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也不大好,好几天都没有在一起亲亲我我,还总提起离婚什么的。
他无法对古翊和于凌道歉,更不能说清自己的想法,就只能躲在房间里,把自己弄得不干净一点,不让雄虫多看一眼,在这个家里作为一个多馀的空气活着,不去再给他们添堵。
“雌君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回去了。”他端着自己的饭碗想请古翊让开:“等你们吃完我再来,请让一让。”
看着阿德莱德这样固执的表情,古翊是有点烦躁的。
他看向他手里那只碗。
事实上,该叫它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的旧汤盆。
阿德莱德从不去触碰他们橱柜里的东西,这样良好的界限感让古翊觉得……这只雌虫在受罚之后,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刚巧,古翊也在和于凌的战友聊天之后,私下找了个侦探助手去查了一下从前的于凌,他不仅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