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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手里拿着鞭子，要打要杀还不是他的事？

于先生摆烂了：“那你动手吧，要是揍我你能解恨，你就打。”

“你怎么确定我会揍你？不会直接把你杀了？”

为什么不会被杀呢？因为我不会死——于凌想起自己在见到他之前那几百次疯狂穿行，心里疲惫的同时也依然坚信自己第二十五次落在若干年后的巨石星上所看到的答案。

但是，刚才在牢里听到的那些话却又让于凌迟疑了。

如果，眼下的这个古翊，在一年前杀过一个于凌，那么现在这个于凌出现在这，就会让古翊觉得十分奇怪。

大概会有：【我不是已经把他杀了？他怎么又活了？】这类的想法，所以他才会问出这句话，来试探于凌，到底记不记得被他杀了的事。

但是，如果他已经被杀，又怎么解释后续在烈阳星养老的老于是哪来的？

难道时空是互相穿插的？有平行空间？他每次穿越的空间都会因为他的行为而发生改变？所以结局才各不相同？

c帝国军事公约里最严苛的一条，就是所有军方都绝不能涉足任何本时空以外的战争事宜。因此，无论是军事必修课，还是其它的什么课，都没有关于时空战略的具体内容。

强烈的知识空缺感，让于凌陷入了沈默。

“怎么不说话？怕我杀了你吗？”古翊绕着他转了个圈，上下打量监测着他的眼神与细微反应：“看起来你不是很害怕，像是在疑惑着什么。”

“我不疑惑。”没有战略就不使用战略，于凌在空洞思绪中瞬间归拢，恢覆正常心态，并告知他：“因为知道我会和你有一个孩子，老了还会一起回烈阳星隐居，多好的结局。”

的确是很好的结局，可这话在古翊耳中听来却是无比的刺耳，就像在羞辱他这三年拼命找他尸体的智障行为。

他以为他死了，实际上他却是不回来。

当在执勤抓捕流匪时看到他出现在巡逻领地内时，古翊原本的坚定全部被打碎，留下的只有一句真相——他只是想走，所以留下了那句谎言，骗了他三年，骗的他快发疯。

“我以前没发现你和我爸爸一样，是个爱胡说的混蛋。”古翊非常清楚他这前任配偶到底有多少厉害之处：“我知道你有本事，当初烙铁生生烫在我脸上都不疼，用这个打你也必然没什么用，不如换点别的。”

“疼，怎么不疼。”于凌笑眯眯的：“疼的是我，不是你罢了。”

“我可不相信你会疼，一个装的温情似水，实际上谎话连篇的人类。”古翊丢下鞭子，对旁边的牢官吩咐：“给他找个铁链锁了，用最结实的重案锁，拿提审签单，写明他被我带走，谁要追问，来找我。”

“好的！”牢官立刻去准备铁链以及签单。

于凌就这样毫发无损的被从刑架上拽下来置换锁具，虽然过程不太美妙，不过透过结局看想法，他老婆还是不舍得打他的。

他很累，也没什么心情挣扎挣扎让老婆体验一下报覆的爽感，直接被老老实实的戴上锁链，自动自觉的跟着走了。

只带走一个没什么罪名的小杂鱼，对于牢官们来说是最小不过的事。

不过长官临走之前，却给了他个眼神——他住过的那间，里面一个不留，都处理掉。

于凌看着古翊手里牵着自己，露出这样深寒的目光要人性命，也知道他和三年前不一样了。

虽然说，流寇被哪股势力抓到后小命都不会被被留太久，但从前的古翊，完全没有‘谁惹我烦，谁就要死’这种想法。

可这怪谁呢？

怪于凌自己。

是于凌改变了他，让他从一个被爸爸捧在手心长大没有任何心机和坏心眼，只知道玩机械的可爱雌虫，变成了眼前这个有着深深怨恨，只能靠战争和搏杀才能发泄出情绪的‘高岭之花’。

即使，之前老年于凌在夕阳红专场时已经暗示过：【早点回去找他该找的，再享受享受那时候故作高冷的你。】证明他当时回来后，古翊是高冷了一段时间的。

但看到这样的古翊，他是心疼的，他认为自己应该是宁愿独自再多折腾几天，再去穿个几十次几百次……搭上命来继续赌，也会去找试图更近的时间点回来见他。

却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他杀掉，想从这里找到一些原因，看看能不能规避。

他甚至开始设想自己能否改变时空，现在要是回去找机会再来几百次，说不定能找到更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