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斓瞬间就明白了,刚刚他躲在树上恐怕也是临时之举,外面的人应该在追杀他,自己此刻出去不仅会暴露他,恐怕还会给自己招来祸事,运气不好死了也没人知道。
“那我怎么帮你?”姜斓也不含糊,关上门还插上了门栓。
万一被发现,这破门还能帮着挡一会儿。
“我有药……嗯……”沈淮序伸手想从腰封里拿药,但伤口就在那附近,再加上中了药,手没什么力气,摸了半天都拿不出来。
姜斓见他实在吃力,干脆直接上手,“是在这里面吗?”
“嗯!”沈淮序咬牙忍着,他花了很大的精力才忍住没把姜斓扣在怀里。
但姜斓没发现什么不对,她满眼都是衣服上的血,还以为沈淮序是伤口疼,动作越发轻柔小心。
“嗯……”沈淮序现在的感受被成千上万倍地放大,感受到姜斓的动作之后越发难耐,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双桃花眼中带着些猩红,眼尾更是红得厉害。
“快一点!”说完这句话,随即松开握着姜斓的手腕,皱眉闭上眼睛。
姜斓便是反应再迟钝,现在也瞧出端倪了,成功从腰封里掏出一个瓷瓶,“这个药能给你吃吗?”
“能……”沈淮序放在身上的药都是保命用的,可解大部分的毒,其中自然也包括春药的毒。
姜斓忙打开盖子将药给沈淮序喂了下去,然后自觉远离他。
姜斓靠在墙角,尽可能地离沈淮序远一点,但她也没敢出去,谁知道外面现在有什么妖魔鬼怪。
“拆开另外一头,里面有药粉。”
莫约一刻钟之后,沈淮序才缓过来,再次开口。
伤口不不浅,加上一路从皇宫逃出来,沈淮序流了不少血,说话时的虚弱掩饰不住。
“沈大人,你好了?”姜斓虽然想要救他,可并不想把自己也搭进去,确认沈淮序的药性已经散了,这才靠近他,帮他把药打开。
可此刻虚弱的沈大人哪里能有力气给自己处理伤口,药粉撒出来不少。
“还是我来吧。”姜斓看着昏黄的灯光下依然显得煞白的脸色,有些不忍心。
姜斓去取了剪刀过来,本来想帮沈淮序把伤口处的衣服剪开,但姜斓尝试了一下,发现……剪不烂!还二次将伤口弄出了血。
这什么料子啊!
有钱人穿得真好。
“这布还挺结实啊……”姜斓用微笑掩饰自己的尴尬,迅速放弃剪衣服的策略,抬手去解沈淮序的腰带,却被他一把握住,漆黑的眸子藏着些窘迫,“我自己来。”
“好。”
姜斓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熟练地解开腰带,可能因为受伤动作有些迟缓,看得姜斓觉得脸热热的。
怎么看得人还有点紧张。
姜斓没敢再看下去,挪开视线盯着自己的鞋尖,直到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解开了。”
“噢噢。”姜斓顺手拿起放在矮桌上的药瓶。
完全敞开的衣襟足够让姜斓看清楚伤口,但此刻姜斓却有些不敢看,匀称的腹肌被划了一道口子,外面的皮肉都被翻了过来,鲜血已经不再流得像之前那般厉害,但还是会随着呼吸的起伏往外渗血。
“我去帮你清洗一下伤口再上药。”姜斓看着这个婴儿手臂长的口子,眉心紧皱。
她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见这么长的伤口,处理不当感染发烧才要命。
“嗯。”沈淮序靠在摇椅上,身体完全沉浸在柔软的靠垫上,上面的清香让沈淮序慢慢放松下来,虚弱感瞬间涌上心头。
姜斓夫房间是有浴室的,虽然只有十五平米,但是姜斓一个人使用足够了。
幸好现在房间里有水,不然出去打水她是不敢的。
姜斓拧干帕子仔细清洗着伤口,察觉到腹肌收缩了一下,姜斓轻声问,“弄疼你了吗?”
“无碍。”沈淮序忍住让自己不发出闷哼,任由姜斓帮自己清理伤口。
他只觉得刚降下去的药效似乎又上来了。
想快些结束,又有些舍不得……
“好。”姜斓加快动作,这个位置本就尴尬,还是快些好。
清理完伤口,姜斓准备撒药粉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她房间里可没有纱布,这伤口要怎么缠啊?
姜斓翻翻找找,只找到自己用棉布做的睡衣,这是小荷昨天洗完才晾干的,自己还没穿过,牺牲一件吧!
姜斓拿着剪刀将自己的睡衣剪成好几条粉布,尽可能剪得长一些,不然不好缠。
她倒是想剪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