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王婶子刚想说话,就觉得喉头一阵发痒,忍不住咳起来,这一咳就有些停不下来的趋势。
周围的几个婶子忙帮着拍背,一边拍一边劝:“你都咳了好久了,还没见好,不然还是去药铺找大夫看看?”
“还是不用了,咳……”王婶子咳嗽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唉!你剩下这点钱把身子拖垮了,阿丽知道了怕也要愧疚,到时候没人照顾她,等她婆婆又上门来,她可怎么办啊!”
“就是啊!你得顾着自己的身子!”
几个婶子劝着,脸上都满是不忍。
王婶子早年因为生了个女儿,就被男人抛弃,一直靠着去山上采些药材和蘑菇来城中卖过活,没什么本事但将女儿阿丽看得比命根子还重。
好不容易将女儿带大,盼到她出嫁才得以喘口气,谁知那女婿也是个畜生,趁着阿丽怀孕的空隙出去寻花问柳,被阿丽看见说了几句,竟然不顾阿丽还在孕中就动手打人,最后孩子流掉了,阿丽人也只剩下半条命。
那婆婆居然还不准阿丽回家,又怕影响她儿子的名声,瞒着小半个月,直到王婶子去看阿丽瞒不住了才支支吾吾说了实情。
阿丽身子流产本就弱,又拖了半个月才去看大夫,如今躺在床上天天拿药吊着,下半辈子怕是只能在床上过了。
“都这样了,她婆婆还三天两头过来闹,说是阿丽连累了她儿子的名声,她儿子不能再娶,要阿丽赔了之前娶亲拿到的银子。”
“阿丽成亲就得了一两银子,这半年还零零散散补给夫家了,现在你王婶子又拿了全部的钱给阿丽看病,还欠着些药钱没给,哪里还拿得出一两银子!”
几个婶子看着王婶子离开的背影,你一言我一语就将王婶子家的事情同姜斓解释清楚了。
“你瞧,现在自己生病了也不敢去看大夫,这嫁人真的是一辈子的事情!嫁不好可不是相当于跳进了火坑!”
母女二人的婚事都这么不顺,真是一代影响一代,原本以为女儿成亲是找到了下半辈的归属,谁知是将下半辈子都毁了!
说话的婶子注意到姜斓的脸色不好,也没再继续说这些糟心的事情,“不说这些了,姜丫头拿个秋梨回去吃,现在正是吃秋梨的季节,个大汁水也足!”
“多谢婶子。”姜斓接过递来的秋梨,拿在手上还颇有几分重量,瞧着成色不错,姜斓就多嘴问了一句,“这秋梨是哪里买的?”
“是你王婶子的远房亲戚在城外种的,我们见这秋梨好又想着照顾一下生意就都买了些,也帮不了什么,那远亲也是个老实人,还少要了几文钱。”
“就在西街的第一个路口摆着,估计还得卖好几天。”
几个婶子也心好,给姜斓指了个具体的位置,想着能帮衬就帮衬一点,毕竟这远亲怕是王婶子在京中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好嘞,一会儿我过去再买点,做点秋梨膏。”姜斓见药铺的生意火爆,这段时间怕是都空不出多余的药材来了,不如自己做点秋梨膏备着,咳嗽喝完也能好受些。
姜斓去了西街,果然见那人在路口摆了好几筐秋梨,只是路过的人似乎都没什么兴趣,这会儿雨停了也不见有人驻足。
“小哥,这秋梨怎么卖?”小荷收起手中的伞,询问起价格来。
“五文钱一斤,给四文钱也行。”小哥突然看见姜斓和小荷站在眼前,衣着打扮瞧着非富即贵,有些底气不足,但又怕错过这次的生意,还是说了价格。
“你称一下这些吧,我都要了。”姜斓没多问,也存了些帮王婶子的心思,开口补了一句:“王婶子说你的秋梨汁水足,个头也大。”
“你认识表姑?那……那算三文钱也可以。”小哥和王婶子也算不上亲戚,只是之前小哥流浪在外时,王婶子碰见了好心给了些吃食,他将恩情记在心底。
“你先称一下这些多重。”姜斓让他称了重量。
“三百七十五斤,算三百斤吧!”小哥挠着头又少算了五斤。
“好,我的店铺就在东街,劳烦你帮忙送一趟过去,这些太重了。”
“成!”小哥就算姜斓不说,他也是要去送的。
西街和东街离得本来也不算远,小哥走了两趟就将那几筐秋梨都送到店铺里了。
姜斓给钱的时候给了两贯,见那小哥想推拒,姜斓先一步开口:“算五文钱吧,大家都不容易,而且你还帮我运过来了,算是运费。”
“姑娘,没有这样的理,您是表姑介绍过来的,我不能占您的便宜。”小哥手上拿着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