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臣职责所在,必是稳妥行事。”
裴牧曜挑了挑眉,敛下眸中的笑意,不再言语。
说这么多,可不是为了和他交锋,不过是提点提点宣武侯罢了。
瞥见静坐在一侧的宣武侯微眯着眼眸,指腹摩挲茶杯杯侧的竹林花纹,脸色深沈。
虽说宣武侯是武将出身,却不似世俗对武夫的固有印象,而是有头脑得紧。
其当众交出兵符之时多有人不解,甚有人觉得他毫无进取之心,若是再打上几场胜战,侯府便能一跃而起为京中贵族之首,就是国公府都不可比肩。
不过明眼人皆懂,彼时太子之位空悬,宣武侯此举是上上举,既是亲手拔出这根有可能扎在皇上心中的刺保全了侯府,又是避免了侯府未来选边站的可能性。
宋淮安心中打着鼓,垂头之际默默地睨着大伯的神色,仔细思量了下,大伯虽不喜侯府小辈与皇子来往过密,然而他毕竟是已经出府另立府邸的二房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