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裴牧曜眼疾手快地圈住她的手腕, 轻轻往回一扯, “此事交由我来处理, 你安心等消息就行。”
话是这么说的,但宋絮清毕竟是当事人,且这是醒来后的头等要事,心境自然不能同平日相比,别说是安心等消息,就是坐她也是坐不住的。
“夜长梦多,我不能……”说着说着,宋絮清嘴边溢出的字眼缓缓收了声,精致的眉眼悄然皱起,“你的手是怎么了?”
她垂着头,视线定格在裴牧曜圈紧自己腕部的手背上,一道狭长的青紫色印痕自他右手指骨的位置漫入袖口。
裴牧曜不动声色地松开手,从容不迫地用垂落的袖口掩住痕迹,道:“清晨习武扬鞭时不小心挥到的,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
迟疑片刻之后,宋絮清问:“可寻胡大夫看过?”
“小伤而已。”裴牧曜见她稍稍仰首看向自个身后,说:“已经擦过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