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说。”
“说。”裴翊琛头也不擡地道。
“圣上虽是今日才明说召宋将军回京,实际上已秘密召将军回京约莫半个……”
‘哒’
笔杆撞击桌案发出的响声打断了陈英的话语,不知从何而来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朝他袭来,逼得他躬着的身躯再次弯下了几分,额间的碎汗滑落至耳根处,漫过脖颈消散开。
冽着神的裴翊琛拾起笔杆,“为何今日才来禀报。”
陈英倏地跪下以头抢地,颤着声道,“前些日子靖宁王之事惹得圣上龙顔大怒,奴才和师傅近身伺候并不能前来,是以拖到了今日,还望殿下恕罪。”
摆在前头的手也不由得他的心,直颤颤地抖动着。
裴翊琛掠了他一眼,“继续。”
陈英的头抵着地面不敢擡起,一簇又一簇的汗自他额间滑下,“晌午时殿下离去不久,圣上就召瑞王入宫,奴才端着茶水进去之时,依稀听到了王爷提及陉州之事,提到了个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