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到死都没找到姑姑。

沈如归和棠朔从小学起就是同学，两人一路竞争到大学，对棠家的事也略有耳闻。

棠朔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他妹妹。

沈如归看着她的脸。

确实。

五官和棠朔有九成像，看上去很乖很娇，比她那个讨厌的哥哥顺眼多了。

“沈如归，你把我送回我爸……不是，是我哥那里，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嗯？”她昂着头，眼眸清澈泛亮，撒娇似的口吻。

对沈如归撒娇，棠宁百试不厌。

但少年版的沈如归，她没试过，也不知道灵不灵。

棠宁有些紧张，身体瑟瑟发抖，像极一个弱小无助的小动物。

“你说你是棠朔的妹妹……”

沈如归走到她面前，撩起眼皮看她一眼，他的眼神深邃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那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哥哥的关系很差。”

“我凭什么帮他把妹妹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