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警局也可以？”

棠宁很认真地问。

“哈哈哈……”

阮霄都被逗笑了，“你是认真的吗？还是说，你故意的？”

“我是认真的啊。”

棠宁分析，“他这种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些事了，依你的能力搜集他的罪证应该很简单吧？”

阮霄冷哼了一声，“确实简单。不过我不喜欢。”

棠宁：“……”

你自己说要帮别人，现在还挑起来了？

她迟疑了一会，说：“那你，随意。”

阮霄认真盯着棠宁看了一会，反复确认她的表情：“他之前对你干了那种事，不想报复？或者，我们可以先割了，再送去？”

棠宁无语。

她不圣母，但她骨子里还是个文明人，这种偏激的复仇和这群人渣有什么两样。

“你要是有这精力，不如想办法多判他两年。”

她抬眼看了圈周围，“讲真，你这样动用私刑，属于非法拘禁，小心哪天被人举报了要进去蹲。”

阮霄本来表情还不明朗，听了她的话，嘴角咧开一个巨大的笑容，“宝贝，原来你是关心我啊。”

“对。”

棠宁对这个绿茶男已经免疫了，“关心你能不能多关几年，好让我在外面和沈如归把孩子都生了你再出来。”

阮霄：“……”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想先出去，这里太……臭了。”

阮霄把刀子往地上随手一扔，然后比了个“请”的手势，送棠宁出去：“走这边。”

棠宁一走，男人就回头看了眼阿左：“处理掉。”

阿左面无表情，点点头。

等阮霄离开，他捡起地上的瑞士军刀，直接划开男人的喉咙开始放血，看着他在惊恐中一点一点变成干尸，最后再丢入巨大的熔炉里，化成一滩液体冲进下水道。

……

法餐餐厅。

棠宁一路上都在握着手机给沈如归发消息。

想到自己爽约沈如归的事，心肝就一阵阵疼。

怎么就这么倒霉，在约会的前一天中招，还一觉睡到大中午！

一到餐厅，她就坐着疯狂给沈如归发消息，生怕大宝贝生气，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又被阮霄轻而易举搅黄了。

“在给谁发消息？”

“沈如归。”

“他啊。”

阮霄晃了一下红酒杯，“我带你出门的时候好像看到他了。”

“哈？”

她放下手机，瞪着阮霄：“你故意的？”

男人耸耸肩，“冤枉啊，我又不知道他会在那个时间点蹲在门口等我们……”

棠宁猛地一下站起身要走，被他一把拽住手腕。

男人粗糙的指腹在她跳动的脉搏上轻轻摩擦，勾人的眼睛微微上扬，“去哪？”

“我要去找他。”

“吃完再去也不迟啊。”

棠宁没动。

“这顿饭先欠着。”

“不行。”他不肯放手，“这是你答应我的人情。”

棠宁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去。

一顿饭，她几乎没说话，都是阮霄开启话题，她敷衍两句。

“那来聊聊你的来历？”阮霄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我继承了母亲的巫师血统，我能看出你不是这个世界的灵。”

“不过你和棠朔长得挺像。”

“你们是亲戚吗？”

棠宁敷衍地应了一声。

真的态度就很不好。

完全是一副被留下来，被迫加班的样子。

阮霄又接着说：“但是我看见你的灵在变淡。”

他的目光在棠宁印堂上停留了几秒，“应该最多不超过三天，你就会消失。”

棠宁：“好吧。那我争取在我逗留的这三天里多做些事，比如寸步不离地保护沈如归。”

这阮霄能力不行，看得不准。

她明明还有两个多月，怎么会只剩下这点时间。

“保护？”

阮霄勾起嘴角，“希望吧。”

棠宁看他表情神神叨叨的，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吃完饭她最后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是什么奇怪的出马仙吧？”

“不是。”

阮霄优雅地擦了擦嘴，“我是最强巫师的后代，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直觉比较灵验而已。”

“那你还蛮厉害的。”

“多谢夸奖。”

对这方面，阮霄真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