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里面露出半本《金刚经》。
有人认出是李积,忙作揖问好:“国公爷这是要去哪儿?”老人笑着掀开布囊:“去慈恩寺听玄奘法师讲经,当年在战场上杀太多人,现在该念念经了。”卖胡饼的王大爷塞给他两个饼:“尝尝,新烤的,加了葡萄干。”李积咬了一口,忽然想起昨晚李治派人送来的密报,说车鼻可汗在西市救了个孩子。同年十一月己未日,长安的风带着刺骨的冷。褚遂良跪在延英殿上,盯着李治案头的弹劾奏章,掌心微微出汗。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在奏折里提了句“关中百姓赋税过重”竟被人参了个“讪谤朝廷”。“爱卿可知罪?”李治的声音不大,却让殿内气氛骤冷。褚遂良叩首:“陛下,臣只是如实上奏……”李治打断他:“如实?那为何有人说你结党营私,意图动摇国本?”老人抬头,看见皇帝眼中的失望,忽然想起当年自己直言进谏时,李治总是笑着说“爱卿忠言,朕当谨记”。“罢了。”李治挥了挥手:“朕念你多年劳苦,免去中书令之职,贬为同州刺史。即日起赴任,莫要耽搁。”褚遂良愣了愣,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他叩首起身时,看见李积的画像挂在墙上,那个曾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老将,如今也已卸任归家。走出皇宫时,北风卷起落叶打在脸上。褚遂良摸了摸腰间的金鱼袋这是高宗亲赐的,如今却成了贬官的象征。路过朱雀大街,有百姓认出他,小声议论:“那不是褚公吗?怎么穿得像个普通官员?”他苦笑一声,想起李积卸任那天说的话:“官场如棋局,咱们这些棋子,该退时就得退。^y¢e`x,i?a′k-e·.?c!o^m¨”是夜,李治在御书房批奏折,看见褚遂良的辞呈,忽然对宦官说:“去查查同州的赋税情况。”不一会儿,回报说:“同州百姓赋税确实偏重,褚大人的奏折里说的都是实情。”皇帝沉默许久,提起朱笔在奏折上批了“准奏”二字,又加了句:“着同州减免三成赋税,以安民心。”冬至那天,高偘去鸿胪寺看车鼻可汗,发现他正跟小吏学写“葡萄干”三个字。“高将军”可汗抬头看见他,露出缺了颗牙的笑,“我明天去西市摆摊,你要不要来买?”高偘突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他的笑声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着。伴随着笑声,他用力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仿佛要把自己的喜悦传递给对方。“哈哈,好啊!”高偘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兴奋和期待,“不过,你可得给我留最大的葡萄干哦!”他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带着一丝调侃和玩笑。车鼻可汗同样被高偘的笑声所感染,他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虽然没有高偘那么响亮,但却充满了真诚和友善。“好!一定给您留!”车鼻可汗连忙应道,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让人感觉十分亲切。“爱卿先回家休养,有大事朕再请教你。”李积退出殿外时,阳光照在他雪白的胡须上,路过甘露门,听见小宦官们嘀咕:“英国公不穿朝服了?”“笨,以后不用上朝啦”次日清晨,西市的百姓看见常来买胡饼的老叟换了身便服,腰间别着个布囊,里面露出半本《金刚经》。有人认出是李积,忙作揖问好:“国公爷这是要去哪儿?”老人笑着掀开布囊:“去慈恩寺听玄奘法师讲经,当年在战场上杀太多人,现在该念念经了。”卖胡饼的王大爷塞给他两个饼:“尝尝,新烤的,加了葡萄干。”李积咬了一口,忽然想起昨晚李治派人送来的密报,说车鼻可汗在西市救了个孩子。同年十一月己未日,长安的风带着刺骨的冷。褚遂良跪在延英殿上,盯着李治案头的弹劾奏章,掌心微微出汗。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在奏折里提了句“关中百姓赋税过重”竟被人参了个“讪谤朝廷”。“爱卿可知罪?”李治的声音不大,却让殿内气氛骤冷。褚遂良叩首:“陛下,臣只是如实上奏……”李治打断他:“如实?那为何有人说你结党营私,意图动摇国本?”老人抬头,看见皇帝眼中的失望,忽然想起当年自己直言进谏时,李治总是笑着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