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和小德子拿着案件的文档回到昭仪殿,将其交给武媚娘:
“主子,这些是奴婢在大理寺查到的,希望对主子有所帮助。?k*s·y/x\s^w′.*c!o*m_”
武媚娘接过一瞧,她嘴角微微一弯,眼底闪过冷意:
“哼,原来李忠这孩子的生母刘氏是被王皇后的舅舅派人秘密杀害,还将其伪装成刘氏是为了去母留子而自戕,这王巧颜与她的舅舅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冬梅有些不理解:“主子,您是想如何处理呢?”
武媚娘合上卷宗:“既然王皇后和萧淑妃都想让我死,我就接着她们的手,反手将她们处之而后快。”
第二天,武媚娘拿着一盒糕点,去立政殿,一进殿内就见李治正坐在龙椅上,批阅着最后一本奏折,李治抬起头见是武媚娘,他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武媚娘刚在案边站定,青绿色的襦裙随着俯身的动作扫过地面,带起一缕淡淡的脂粉香。
“媚娘给圣人请安。”
她的声音不高,却恰好能让李治听清,鬓边那支珍珠钗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李治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指尖触到她袖口的绫罗,滑腻得像流水。¢齐~*#盛£小§>D说?±网¨, )=更&新?¨±最·全]?
“免礼。”
他把她往身边带了带,案上刚沏的茶还冒着热气:
“刚说要让人去请你,倒是巧了。”
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侍卫的喝止声混着衣裙摩擦地面的声响涌进来,李治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眼底漫上层薄霜,立政殿的规矩,何时变得这样松散。
冬梅像阵风似的闯进来,发髻都跑散了,一支银簪斜插在头上,摇摇欲坠。
她扑在青砖地上时,膝盖撞出的闷响在殿内格外清晰,手里紧紧攥着的卷轴因为用力,边缘都捏皱了。
“大胆贱婢!圣人与昭仪在此,你也敢放肆!”
冬梅却像没听见,只是拼命把卷轴举过头顶,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滴在卷轴的黄麻纸上,晕开一个个小小的湿痕。
“圣人!被您临幸过的宫女刘氏,是奴婢的同乡啊!”
李治的眉峰蹙了起来。
刘氏…… 他恍惚记起有这么个人,生得瘦弱,说话总是怯生生的,去年冬天还在御花园见过,抱着个锦盒,说是给太子送冬衣。/w*a′x?s\w`.*c~o`m?
“奴婢方才查访到……”
冬梅深吸一口气,泪水呛得她咳嗽了两声:
“王皇后让国舅柳子燕秘密杀了她,还装作是刘氏自己想‘去母留子’,寻了短见啊!”
她说着,把卷轴往前送了送:
“这是奴婢找到的证词,有当时看守的老太监画的押!”
武媚娘站在一旁,指尖轻轻绞着帕子。
她看见李治握着茶盏的手指渐渐收紧,指节泛白,茶盖与茶碗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殿外的风卷着落叶打在窗上,像有人在轻轻叩门,却没人敢出声应。
张瑜还想呵斥,被李治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冬梅,又看了看那卷被泪水浸透的证词,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抬手道:
“把东西呈上来。”
李治接过张瑜递过来的证词,立刻怒火中烧:“张瑜,立刻传王皇后与萧淑妃到立政殿!”
过了一会儿,王萧二人像失了魂儿一样,晕头转向地走进立政殿,齐声说道:
“妾身,给圣人请安。”
李治见状,二话不说,扬起手来,“啪”的一声,重重地扇在了王皇后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王皇后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她被打得有些发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茫然地问道:“圣人为何要打妾身?”
就在李治准备开口大骂王皇后的时候,小雨突然捧着一个罐子,急匆匆地走进了立政殿。
王皇后定睛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小雨和她手中捧着的罐子,心中暗自思忖:
“这个贱婢,竟然背叛了我!投靠了武媚娘!”
武媚娘看着小雨,轻声安慰道:
“小雨,你不要害怕,将你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圣人。”
小雨这才稍稍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罐子,从里面拿出一枚扎满了针的巫蛊娃娃,捧在手心里。这巫蛊娃娃制作得十分逼真,上面的针密密麻麻,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武媚娘见到这巫蛊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