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扬扬,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平息下来。
当然更重要的是:大家心里会儿都是比较明白的。如果邵清禾真的走了,再来一个代表肯定没他做得好…
而且邵清禾也不禁止别人讨论他,甚至有时他自己还会主动在社交账号上分享一下他以前的一些生活片段…
邵清禾这边和阿七出去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自己分配的住所,是真的很近,就在办公大楼旁边,随便散着步就过去了。
那是一栋有些年头的小洋房,外面有一片露天小花园,门口依旧还是堆满了礼物。
邵清禾回来的时候一路上遇到一些这条街道的街坊,看到他也都是很有礼貌地打招呼。而邵清禾也点头回应着:“嗯,对啊,我回来了……嗯…”
只是等刚关上门,他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身后的阿七对这一幕已经免疫了,他过去熟练地脱下他身上的外套挂在玄关处的挂钩,又从鞋柜拿出鞋放在邵清禾脚边。
等邵清禾穿着拖鞋走了,阿七还不忘把他换下来的鞋重新摆好。而等他摆好,邵清禾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如果一个人在家的话,他不太喜欢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于是说是坐,他更喜欢在沙发上蹲着,还是以一个抱着自己的膝盖的动作。
以前他还会抱一个软乎乎的抱枕,现在嘛,阿七已经取代了这个抱枕的地位。
“我最近总是感觉精神不太好。”邵清禾闷闷不乐的说,“我今年二十五岁了,马上二十六岁了。”
二十五岁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可能还是一个非常青壮年的年纪,但是邵清禾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基因受限,他的寿命本来就短,在二十五岁以后,身体就会慢慢走下坡路。
更别说他过去五年里日夜颠倒,经常不顾及身体的抽烟喝酒丶各种不正常的饮食生活本身就已经大大消耗了他的身体素质。
阿七不紧不慢的为他按揉太阳穴,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镇定:“不会的。清禾是谁啊,之前那么多意外我们不都过来了吗?你就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阿七像哄小孩一样哄着邵清禾,“没事的,清禾,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把邵清禾照顾得简直妥帖又细心。
而这些细心的动作都不是阿七一开始就会的,都是他慢慢地自己学的,或者从周围人身边学的。因为自发的,主动想要对一个人好,于是自然而然地就会了。
一周以后,邵清禾和阿七准时前往上城区。
他们两个这时候就不需要偷渡或者还要乔装打扮,正大光明地拿着通行证走了过去。
邵清禾是一个很有时间规划的人。
在出发前就已经算到他们两个出门的时间以及上车的时间,包括路上会花多久时间,又在几点左右到,几点回都是提前预计好的。
他其实已经算到得很早了,但等他到时,却发现还有人比他更早。几乎隔着很远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是…霍楚来。
距离当初那事,也算两年过去了,他脸上的纱布还是没有摘下来。
听说他另外一个眼睛完全看不到了,还听说坏死了,但具体伤口是什么样子,邵清河虽然没有看过,但想着应该也是挺严重的,不然他也不会一直保持着这一个造型
“清禾。”
霍楚来同样隔着好远就看到了邵清禾,快走了几步走向他,目光看到他身后的阿七时,稍微僵硬了一瞬,又恢覆正常。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又是一个初春,上城区到处都是花团锦簇,下城区因为地理位置还因为一些别的排放原因,景色的确是没这边好看。
他们每个季度开会的大楼外面有一条街道特别有名,种满了鲜花,一眼望去,很是漂亮。
“还好,也不早了。”
邵清禾态度很自然地和他打招呼。
因为阿七不能进会堂,便在门口等着。
时隔一个季度,霍楚来终于再次和邵清禾单独相处,哪怕这个相处的时间非常短暂。并且按照之前的经验,接下来依次的发生什么,他其实都知道:
比如他是最先到的,然后会是邵清禾,他们两个应该会单独相处四五分钟左右,然后会是后面会陆陆续续有别的人赶来…
直到季度议会开始,中间一共会有两个多小时。而邵清禾发言的时间也只有不到五分钟。只要一等结束,邵清禾会立刻离开。
等下一次见面则又会是下个季度,也就是…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