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江归砚的身体状况愈发糟糕,竟发起了高烧,滚烫的额头好似能把人灼伤,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嘴里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于是,两人又熬起了药。 经过两三个时辰的忙碌,江归砚的体温终于渐渐降了下来。
江归砚虚弱地抱着枕头,小人儿蜷缩在被子里,这才沉沉睡去,这一睡便是一整日。
江归砚在一片混沌中,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意识刚一恢复,一股浓烈的苦味便在嘴里弥漫开来,他难受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伸手朝着床头的盘子抓去。抓了两颗糖果在手里,又迅速缩进了被子里。
陆淮临一直守在床边,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见江归砚有了动作,他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江归砚刚将糖果塞进嘴里的手。
紧接着,他又将被子掀开了一些,轻声问道:“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江归砚看着守在自己床前的陆淮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下一秒,他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做的事,脸上顿时涌起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不由得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出什么事了?你这伤是怎么回事?”陆淮临轻皱着眉,却仍旧耐着性子,轻声询问。
江归砚低着头,死死咬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肯说。
陆淮临坐到他身边,目光紧紧盯着他,试图从他躲闪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线索。
江归砚下意识地揪着被子,想要躲避陆淮临那探寻的目光。
可陆淮临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步步紧逼,追问道:“伤口是不是你自己划的?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