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透,江归砚就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硬生生挖了出来。-0?0?小¢税?旺. ′埂·鑫¢罪/全?
他睡眼惺忪,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整个人还沉浸在梦乡之中。侍女们围上来,江归砚只能任由她们给自己穿上那套极为繁重的服饰。这服饰层层叠叠,光是穿戴就花费了不少时间。
穿戴完毕后,他强打起精神,又服下一颗丹药。
紧接着,他依照族中规矩,先去祠堂禀明祖上今日诸事。
在许多长辈的见证下,江归砚正式成为池家家主,接受众人跪拜。
这一日,他忙得脚不沾地,从祠堂出来后,又要去应付各种族中事务、接待往来宾客。等终于忙完这整整一日,江归砚感觉自己的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他连衣裳都没脱,直接一头趴在床上,瞬间就沉沉睡去。
还是后来陆淮临,帮他换下身上繁琐的衣裳,又给他盖上被子。
江归砚下意识地抱住陆淮临的手臂,脑袋微微耷拉着,嘴里嘟囔道:“唔…好累。”
那声音软乎乎的,带着浓浓的倦意。¤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陆淮临低头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触感柔软温热。
而后,陆淮临嘴角微微上扬,紧接着,他伸出手,安抚似的拍了拍江归砚的背。
次日,池家依旧在宴请宾客。好在今日不太需要江归砚亲自周旋,只是在一旁看着,不过难免沾了些酒,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大长老他们应付得游刃有余,江归砚一下子就闲了起来。他百无聊赖,一个人在宫殿里慢悠悠地晃悠着。
当他晃到外殿时,不经意间瞥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仔细一瞧,竟是前日在路家地界上,被自己吓跑的那个欺负人的公子哥。
江归砚心中一动,抬手招了招手,旁边候着的侍从立刻脚步轻盈地走到他身前,恭敬地垂首道:“家主。”
江归砚抬手指了指那个公子哥,开口问道:“那个人,是哪家的?”
侍从连忙回答:“回家主,是西齐的夏家夏子洋夏公子。”
江归砚轻轻点点头,随后不动声色地坐到角落里,饶有兴致地观察起前来赴宴的宾客。
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江归砚在心里暗自思忖:“来这么多人,池家不愧是可与神武、天武齐名的势力。~k?a¢n?s!h.u·h?o^u-.~c`o,m′”
正想着,他刚起身去拿到一盘水果,突然身形一晃,身量一下就短了半截。
好在身旁的侍从反应迅速,不着痕迹地侧身遮掩。江归砚心中一紧,赶忙又吃下一颗丹药,便迅速恢复了正常。
就在江归砚恢复身形的瞬间,他不经意间抬眼,发现夏子洋似乎朝着自己这个方向投来了目光。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那又如何呢?
江归砚毫无畏惧的与他对视,甚至嘴角还勾起了笑,大大方方的将他的目光逼了回去。
再怎么说也是合体期的仙修,他的视线极具压迫力,眼中尽是淡漠,还有一丝玩味。
江归砚闭了闭眼,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希望不会有人来打扰自己,他想休息了。
可偏偏有不长眼的撞上来。
不知是哪家的小子,喝醉了,故意想往他面前撞,被侍卫拦住。
“这位公子,还请见谅,离远一些,这是我家主子。”
前两句还客气一些,后两句就是警告了。
江归砚懒懒散散的抬头,睨了他一眼,往嘴里塞了颗葡萄,好整以暇的瞧着。
酒劲上来了,不过还好,脸上只薄薄的红了一层,温温软软的,美的不可方物,直叫人一眼瞧上去,就移不开了。
见周围人都看直了眼,美人忽的笑了出来,似是嘲弄,也是免不了俗,不知是瞧着他们希冀的眼,还是看见了有些人那些个晦暗脏污的心思,嫌烦了,终是凉凉的开了口:“诸位,眼睛,不想要了?”
见夏子洋还是痴痴的盯着,仿佛没听见似的,江归砚往后倚靠在椅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