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砚开口指挥穆霜:“把那个作贱姑娘,致使其一家三口全部死亡的人,给本君拎出来。.d~1\k!a*n¨s-h-u¢.¨c′o?m/”
穆霜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将一个满脸惊恐的男子拖到江归砚面前。这人浑身颤抖,嘴里不断念叨着“王爷饶命”。
“杖毙。”江归砚嘴唇轻启,轻飘飘地吐出这两个字。
行刑之人不敢有丝毫懈怠,举起手中的棍棒,一下又一下地朝着那人打去。
一声声惨叫回荡在王府庭院,伴随着棍棒落下的闷响,让人毛骨悚然。
江归砚逼迫自己看着,面色渐渐发白。
终于,那人在棍棒之下没了声息。
江归砚快速说道:“其余的按律处置。从今天开始,沐辰王府不许任何人贪污腐败,违反律法,若是叫本王看到,就给我滚出去!”
江归砚强忍着胃里的翻涌,起身快步离开庭院。
穆霜一直留意着江归砚的状态,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赶忙快步跟了上去。
刚一踏入寝殿,江归砚便再也忍不住,猛地捂住嘴,声音低沉却透着压抑的难受,沉声道:“出去。”
穆霜刚关上门,一转头就瞧见江归砚踉跄着走到一旁,取出一个木桶,而后整个人抱着桶,剧烈地呕吐起来。那场景让穆霜着实惊了一下。
“主上,您没事吧?”穆霜上前两步,担忧地询问。
江归砚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1^5~1/t/x/t`.~c?o^m+缓了缓,他伸出手,颤抖着将散落在额前的头发拽到后面。
吐完之后,江归砚整个人仿佛脱力一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缓了好一会儿神。
他抬手一挥,一股灵力涌出,瞬间将木桶焚尽,只留下一缕青烟缓缓飘散,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也随之渐渐消逝。
这时,穆霜将一杯茶递到江归砚面前,轻声说道:“主上,喝点水吧。”
“好。”江归砚声音沙哑,接过茶杯,送到唇边轻抿了一口。
穆霜见江归砚的状态稍有好转,便默默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江归砚放下茶杯,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床边,缓缓躺下,双眼望着床顶,思绪却如乱麻般纠结。
傍晚时分,江归砚抚着墓碑说道:“老宋,我跟你保证,以后不会了,最起码,沐辰王府不会再如此……不会再让无辜之人蒙冤受苦。”
话音刚落,天空中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滴打在江归砚的身上,很快便将他的衣衫湿透。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踩着满地的泥泞,一步一步往回走。
雨愈发肆意地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落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花。
江归砚撑起一把伞,静静地注视着雨中神色匆匆的百姓。
此刻,他置身事外,似乎与这雨中的世界隔出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远远地游离在一切之外,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冷风缠了上来,他的身影显得愈发单薄消瘦,好似一片飘零的秋叶。′精×??武t小?说?.网/o [§?无+?错~??内?容£
江归砚忍不住轻轻咳了几声,身形在风雨声中显得愈发清瘦,白色的油纸伞又移动起来。
江锦墨见他回来,伸手摸了摸他湿透的外衫,不禁惊愕地高呼:“衣裳怎么全都湿透了?星慕,快,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再换身干爽衣裳。”
江归砚眉眼低垂,默默听着江锦墨念叨:“你身子本就娇弱,又着了凉,这要是生病了可怎么办……”
一番梳洗过后,江归砚披散着头发,静静伫立在窗边。单薄的衣衫贴在他清瘦的身躯上,隐隐勾勒出他的身形。
江归砚就这么静静地站在窗边,望着窗外依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幕,眼神有些放空。
江锦墨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了进来,看到江归砚单薄的背影,不禁眉头微皱,满是心疼地说道:“星慕,来,先把这碗姜汤喝了,去去寒。”
江归砚缓缓转过身,接过姜汤,轻声道了句:“谢谢祖父。”
他轻抿一口姜汤,滚烫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让他身子里有了一丝暖意。
江归砚再次望向窗外。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江锦墨好奇地顺着江归砚的目光看去,却只瞧见那如注的雨幕。
江归砚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姜汤,微微皱了皱眉,似在斟酌着用词,说道:“没什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