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那丫头再说了什么,齐焉如听不见了。
她只觉头脑空白,心里的怒气直冲头顶,指甲深深地往手心里陷,却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原来她痴心求得在她眼里竟然是不屑一顾。
那样高傲的人那样对她,她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将他的心意放在心上,还觉得烦。
她既觉得自己可怜,又觉得冷玉修这般不识好歹。
冷玉修又凭什么能得她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一个低贱的商女,嫁进国公府享受了她这辈子都接触不到的权贵,还得到了魏拂尘的宠爱。
她却嗤之以鼻。
随着口腔里充满了血腥味,她才回过神,咽下舌尖的血水。
梦蝶从内室出来,打量了一眼齐焉如的脸色,才道:“进来吧,夫人起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恭敬地给冷玉修行了礼。
冷玉修看向齐焉如,“我好些天没去老太太那儿问安了,你常陪在老太太身边的,这些日老太太的身子可好?”
齐焉如道:“老太太一切都好,只是记挂着夫人,特地让我送来了上好的灵芝。”
冷玉修笑笑叫梦蝶收下:“劳烦齐姨娘跑一趟。”
“等过两日我再去老太太那儿谢恩。”
“我生病的这些日子,也劳烦你多照顾老太太些。”
齐焉如皮笑肉不笑地应下,“夫人哪里的话,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冷玉修叹气一声,“说来我们女子这辈子也只是孝顺公婆体恤丈夫。”
“除此再也没有别的出路了。”
齐焉如听到这里一愣,怔怔看向靠在床头的暗自神伤的冷玉修酸酸道,“夫人嫁给国公爷什么都有了,还有什么好叹息的?”
“尘表哥哥的爱有了,定国公府的富贵有了,如今看来当初夫人是个有福气的。”
“我连够尘表哥一个眼神都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