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字?”
岑淮兮否定。
“不可能,苏家覆灭,她入林府时已经懂事。”
似乎想到什么,如骨鲠在喉,“她不识字???贻笑大方!”
淮一抿嘴。
眼神飘忽。
“那个...苏小姐当年到林府后大病一场。”他指了指自己的头,“这里也出了些问题。
“后来她唯一的亲人奶娘去世,才恢复了神智,从那时起便胆小怕事,性子柔弱任由林府欺辱。”
调查到这些的时候淮一是有些不相信的。
苏晚棠。
苏小姐。
那个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的祖宗,会胆小怕事?
会怯懦?
开什么玩笑。
但,事实如此。
“自从冰湖之后,她便变了性子!”
岑淮兮皱眉,“你是说,行宫之后,她便不同了?”
淮一点头。
“王爷,属下确定,当时湖底就苏小姐一个人!”
他忽然阴仄仄靠近岑淮兮,悠悠道,“王爷,你说苏小姐会不会被水鬼附身了!”
“啪——!”
“诶呦——!”
“王爷,你又从哪拿来的茶杯啊!”
淮一捂着额头痛得龇牙咧嘴。
“本王不瞎!”
扔下一句话离开。
....
有秦茹雪的遮掩,苏晚棠回到林府很顺利,没有引起注意。
只是刚回府邸,秦茹雪便倒豆子一般将那日岑淮兮如何将她带走说了一遍。
顺便还补充了林诚威的危险发言。
“呵呵,看来我那位好伯父也是不打算装了!”
宫门口她算是彻底得罪了林诚威。
也罢,她也懒得装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秦茹雪偷偷摸摸地问苏晚棠,“晚棠,你跟姨娘说实话,你和淮南王是不是....”
苏晚棠摇头,“不是!”
见她仍旧眼神暧昧,解释道,“我与他不过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
“行宫那日落入冰湖,是他救了我,我本打算献计帮他推掉陛下赐婚一事。”
“后来他去了西北赈灾,赐婚一事便不了了之!”
大约是她当时帮他避开了别院行刺,才导致了后面事情的变化。
也算是帮着岑淮兮推掉了赐婚吧!
秦茹雪这才了然,“原来如此,那淮南王前日为何这么说!”
苏晚棠撇嘴,“怕你不放人呗!”
秦茹雪:“....”好狗啊!
说着话日暮落下,秦茹雪依依不舍地回到了星月院。
林诚威得知苏晚棠无碍之后,冷哼嘲讽,“倒是命硬!”
气得秦茹雪半夜睡不着,恨不得一簪子捅死他。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气便暖了起来。
冰雪消融,柳叶抽芽。
苏晚棠笔下游龙走凤,如今字迹更胜一筹。
听着玲珑汇报。
西北官员大换血,朝堂短暂了肃穆了一段时间。
春暖花开,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络绎不绝的学子进入京都。
“苏家商户接触得怎么样了?”
玲珑回答,“已经有三百人。”
还是太少。
苏晚棠放下笔,吹干墨迹,封好递给她,“托人送去江州!”
玲珑颔首离开。
苏晚棠站在窗前。
满园嫩芽抽芯。
这期间林辰烨回来一次,眉宇间少了些许戾气。
多了明媚。
拜师礼后他便一直跟着林山学习。
会以童生的身份参加乡试,重在参与。
前些日子偃月庵传来消息,柳氏暴毙,林城威只打发了两个下人去处理后事。
不了了之。
京兆府时常传来老夫人病情加深的消息。
林诚威起先还去过几次,后来便都有秦氏代劳。
日日出门,私下里结交学子。
林钰锦时常在后院骂骂咧咧,弄大了一个丫鬟的肚子,又导致其流产丧命,弄出了人命,被林诚威彻底关了起来。
不许人伺候,只留下一个小厮打理生活。
林萋萋倒是回了两次林府。
对林诚威哭诉二皇子打她,被林诚威斥责一定是她做了什么让二皇子生气的事情。
让她闭嘴,不许外传,污蔑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