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看完竹简后,心中泛起一丝波澜。往昔与项羽一同征战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那时他们意气风发,横扫千军。
英布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欣慰笑容。他对使者沉声道:“使者休怪,本王如今身体不适,实难起身。还望使者能在九江国稍作休整,待本王病情好转,再行召见使者,共商要事。
吕明心头一紧,颔首应道:“遵命,九江王。那我等便先行告退,祈愿九江王早日痊愈。”
待吕明离去,英布霍然坐起,将竹简递给众人。
一名谋士率先开口:“大王,项羽此举不过是权宜之计,其目的乃是要稳住大王,待他日腾出手来,恐怕会秋后算账。”
英布手抚胡须,沉吟不语。
另一位将领却道:“不然,项王既许以土地,又念旧情,定不会加害于大王。此刻若是投向汉王,汉王新败,也未必保得住咱们。”
众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英布烦躁地站起身来回踱步,英布想起曾经与项羽并肩杀敌之时,项羽的确重情义,项羽的勇猛和霸气让他敬佩不已。然而,刘邦仁德,开出的条件他也极为心动,若能投靠刘邦,或许能占领楚地,谋取到更大的利益。
最近的日子里,英布心中的天平再次倾斜。刘邦彭城兵败,他担心刘邦是否有能力与项羽抗衡,是否能给自已带来真正的利益。
这日,英布召集众人,正欲召见吕明之际,忽有探子来报:“大王,刘邦阵营遣使求见。”
英布一愣,众人也安静下来。英布思考片刻后道:“先让那使者在馆驿住下,莫要怠慢。”
而后他对着众人道:“此事容我再想想,以后再议。”
夜里英布辗转难眠,望着窗外明月,他知道无论选择哪一方都如同在悬崖边行走,突然英布灵光一闪,还得再看看局势再说,如今还是两边都不得罪。
故此英布就此一病不起一月有余。
刘邦使者在馆驿中等得不耐烦,多次请求面见英布皆被拒绝。
项羽的使者吕明心急如焚,却也束手无策。英布装病甚为逼真,每日只传出太医频繁出入的消息。
这日,英布见时机已到,遣心腹告知双方使者,九江王抱恙在身,现今病体沉疴,实在难于施以援手。
待两边使者离开,英布大力训练军队,囤积粮草。他心想,只要自已足够强大,不管楚汉谁最终得胜,都不敢轻易对自已下手。
然而,不多久,流言四起,言项羽对各路诸侯王信任有加,尤其是昔日兄弟九江王英布、衡山王吴芮、临江王共敖等项羽最为信任。若英布等王有二心,便是辜负了项王厚恩。项羽只对攻打彭城的几路诸侯王心存疑虑。
此类流言,甚嚣尘上,很快各诸国王皆有所闻。
英布闻听流言后,心中暗惊。这流言不知是何人所放,但显然对自已不利。他深知项羽最恨背叛之人,如果这流言传入项羽耳中,只怕麻烦将至。
于是英布决定派人去调查流言源头,同时加紧军事防御。当然其他诸侯的探子也相继出城打探。
几日后,英布探子回报,说谣言是楚国境内一些项羽的近臣放出的风声,似有意逼英布表态。
英布冷笑,这些人无非是想借自已讨好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