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如果。

一阵电话铃声将她从悲痛的思绪里拉了出来。

秦晚拿起手机，是顾北打来的电话。

顾北？

他这么晚打电话给她有什么事？

她刚接通，顾北的声音便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晚晚，秦家破产的事情我那个朋友查到了一些线索，不过——”

顾北的声音顿了下，而后才继续开口：“那个结果可能不是你想看到的，你得做下心理准备。”

原本听到秦家破产一事的秦晚还感到开心，可听到他后面的话，她有些不解。

顾北为什么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害秦家破除的幕后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好。”她低声回应。

“我现在在你家门口，如果你方便的话出来一趟吧，我把调查到的证据给你。”

秦晚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回了顾北一句“立马出来”后便套上外套出门。

夜里寒风瑟瑟，秦晚的步伐匆匆，任由冷风吹刮着她的脸。

顾北看到朝自己小跑而来的身影，连忙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秦晚肩上。

“夜里风大，小心着凉了。”他体贴道。

“谢谢，”秦晚拢了拢衣襟，眸子在黑夜中泛着迫切的光，“你说的证据是什么？”

顾北表情凝滞了下，而后从车里拿出一份资料递了出去。

秦晚接过资料仔细翻看起来，越看到后面，她的脸色越难看。

这份资料足足有两页纸，里面记录了秦家破产前和破产后的财产流向，而字里行间，统统指向了一人。

而这人也是她从未想到过的。

秦晚捏着纸张，身形不稳的往后趔趄了两步，脸上全是不敢置信。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