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太犹王的脸色苍白,无力的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机械管子,一道道绿色的营养液不断注入其中。\3+叭?墈\书·蛧/ ^最¢芯?彰-结~哽\薪`筷,
“爹地……”
一个高贵冷艳,又充满野性美的美女,站在病床边,面无表情,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悲伤,转瞬即逝。
“伊尔玛……”
太犹王的瞳孔骤然收缩,胸膛开始剧烈起伏,浑身的肌肉开始剧烈的颤抖。
一旁仪器上的各项指标开始剧烈的变化,情况开始剧烈恶化。
“我不行了……我还能再撑一会儿,为你再扫平一些麻烦,等我死后,你一定要把我全部的力量都给吃掉,转化成自己的力量,就算是有些损失,也无伤大雅,记住,有了力量之后,再去找别的州的太犹王,去寻求庇护……”
太犹王的声音,那曾经号令一方、让无数强者俯首的声音,此刻却像破旧风箱里挤出的最后一丝气流。
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生命急速流逝的粘稠感。
“记住……去找……其他州的……太犹王……寻求……庇护……”
最后一个音节“护”字,微弱得如同蚊蚋振翅,尚未完全吐出,便彻底消失在冰冷的空气里。
他胸膛那点微弱的起伏猛地一停,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扼住。
“嘀——!”
“嘀——!!”
“嘀——!!!”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撕裂了病房死寂的帷幕,如同无数把尖刀捅入耳膜。
原本平稳跳动的线条在惨白的屏幕上疯狂拉直,尖锐地嘶鸣着,汇成一片象征彻底终结的、毫无起伏的死亡之海。
象征着生命力的绿色光点,如同被狂风吹灭的残烛,一个接一个,争先恐后地熄灭、湮灭,最终只留下令人窒息的、无边无际的漆黑。
浓稠的死气,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从那张刚刚失去生机的龙床上弥漫开来,无声无息地爬满了冰冷的金属墙壁、光滑的地板,沉重地压在房间内每一寸空间上,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
伊尔玛静静地站着。
她没有动,没有哭,甚至没有眨眼。那张融合了冰原般冷冽与野性烈火的绝美脸庞,此刻像一张完美无瑕却毫无生气的面具。
冰冷的灯光从头顶无情地泼洒下来,勾勒出她雕塑般冷硬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她深邃的眼窝下投出两片浓重的阴影,将那唯一泄露过一丝涟漪的悲伤彻底埋葬。
父亲最后的话在她冰冷的颅腔内反复撞击、回荡:
“吃掉我……转化成你的力量……去找其他州的太犹王……庇护……”
庇护?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针,扎进她早已冻结的心脏深处,激不起丝毫暖意,只带来更深的寒意和尖锐的嘲讽。
在这片以力量为唯一法则、由太犹王们以铁血和阴谋分割统治的破碎大地上,“庇护”从来都只是裹着蜜糖的砒霜,是强者为弱者精心编织的、通往屠宰场的温柔陷阱。
她的父亲,这位在权谋与杀戮中浸淫了一生的王,临死前唯一能给予亲生女儿的“庇护”之路,竟是让她主动踏入其他掠食者早已张开的血盆大口?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死寂和尖锐的警报声中,被拉扯得无比漫长,又仿佛只过了一瞬。
伊尔玛终于动了。
她抬起手,动作精准、稳定,如同最精密的机械。
纤细却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手指,轻轻拂过父亲那件象征着无上王权的、用某种奇异生物鳞甲缝制的华丽寝衣。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纽扣,微微一用力。
“嗤啦——”
坚韧的衣料在绝对的力量下,如同脆弱的薄纸般被撕裂开来,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布料向两边翻开,露出了太犹王那干瘪松弛、布满可怖手术疤痕和诡异能量回路的胸膛。
岁月和伤痛侵蚀了这副曾经承载着恐怖力量的躯体,皮肤呈现出一种失去生命光泽的灰败蜡黄,紧贴在嶙峋的肋骨上,像一张蒙在朽木上的破败皮革。
伊尔玛的目光,锐利得如同两柄刚刚出鞘、渴饮鲜血的匕首,一寸寸地扫过这具承载了她血脉源头、此刻却只剩下冰冷与衰败的躯壳。!看_书^屋~ \已¢发/布+醉_新?章-結.
她的眼神里没有悲伤,没有犹豫,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专注,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