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差不多得了啊,您老还是莫要多管闲事,路上这么多气息奄奄的人,也没见着您挨个救助啊!”
“你!”
“师父,迟珥哥哥还等着喝药呢,该回去了。”
见势不妙,韩安儿急忙劝人。在卫灵明目张胆地示意下,陶雅宸一个绕后,脑袋顶着老人的后腰将人往出推。
“哎呀呀,老夫知道祸起源头在何处,要不要……”
眼看着就要被赶出屋子了,眼珠子一转,翟老不得不早早拿出压了一日多的底牌。
能换多少就多少吧,就这么灰溜溜空手回去可不行!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迎面拍来的大股冷风,以及被连皮夹在门缝中的胡须。
疼得破口大骂,竖着耳朵听了半晌,屋内还是没有动静。
无奈,咬着牙亲自上手,心疼地握着一大缕断须,哭哭唧唧地回返。
步履蹒跚,背影沧桑。
两个小子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不舍地一同跟了回去。
“姐,真不问问?若是真有人包藏祸心,得及早处理了啊!”
楚禾泰然自若,到现在还没一点头绪的陶雅雯急得团团转,围着楚禾那叫一个上蹿下跳。
“急什么?不是让人去查了吗?话说,陆宽这办事效率不行啊……”
外层烤得焦黄的馒头在烫红的指腹间翻转,吹了吹黑灰,楚禾掰下一大块送入口中。
神态悠然,倚靠着枕头,齿间嘎嘣脆。
另一边,陆宽于空地前挨家挨户详细询问当日情形。
传话后,郭相言并未立马回去。而是默默站在屋前,凝视着依旧跪地的众人,观察着一举一动。
冰冷的地面上,冷风中,所有人认真回想着。一言一句补充,一点细枝末节也没忽略。
查缺补漏,拼拼凑凑间,事情逐渐明朗。陆宽心中本就多有疑虑的人选也瞬间明确。
望向一味自责痛哭的高老汉,扫过其身后男男女女。脚步不停,陆宽径直走向紧闭的房门。
“哼,老夫是不会轻易告诉楚禾绝大多数患病之人都有吃过高家媳妇所带粥饭的!”
而另一边,忿然回了木屋的翟老还是气不过,吹胡子瞪眼,得意又恼怒地自语。
话落,屋内忽地静了一刻,紧接着忙碌声又起。
老人继续补觉,嘈杂中,房门吱呀推开,一抹矮小身影溜了出去。
浅寐的迟珥眼皮轻掀又合,老人鼾声更是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