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陆川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不过他也没有闲着,离开太医院后,就直奔诏狱。
等他抵达诏狱时,张遮正在经受王富贵的严刑拷打。
王富贵这个胖子,看着慈眉善目的,可是真发起狠来,连朱希忠都自愧不如。
看着遍体鳞伤的张遮,王富贵直接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
“嘿,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老子倒是要看看,你骨头究竟有多硬!”
话音一落,王富贵就放下手,然后自顾自地说道。
“咱这诏狱里面,有一项酷刑,叫做……弹琵琶。”
“将人犯按倒在地上,控制住其手脚,掀去其上衣,露出肋骨,用尖刀用力在人的肋骨上来回“弹拨”,就跟“弹琵琶”一样。”
“每次用刑下来,囚犯哀声震壁,血肉溃烂,最后皮肉慢慢绽开,划裂,既痒又疼,那才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惨毒难言……没人能坚持几个回合。”
王富贵转身看向张遮,狞笑道:“张遮,你是个文人,想必也懂音律,不如在下给你弹奏一曲如何?”
听闻这“弹琵琶”酷刑,饶是张遮都不由身子一颤,脸色更是白了几分。
“遮……但求……一死……”
“呵呵,想死?”王富贵笑了,“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呢!”
“你敢算计我们陆老大,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不把你狠狠折磨一番,我暗卫的脸面放哪儿放?”
张遮闻言苦涩一笑,眼中满是死意。
随即他就从木桩上面放了下来,被脱去上衣露出了肋骨,四肢也被人紧紧按住,正是要经受那“弹琵琶”酷刑。
张遮眼神里面,不禁露出了一抹惊恐与绝望。
正当这个时候,陆川终于走了进来。
“都出去,我与白圭兄聊聊。”
众人听到这话,下意识地齐刷刷看向王富贵。
王富贵意兴阑珊地点了点头,带着众人老老实实地走了。
张遮这才终于松了口气,额头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冷汗。
陆川蹲下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为什么?”
“李肃卿是你爹吗?”
张遮闻言嗤笑了一声。
“我比你们更了解他。”
“抱歉了子安,为了我家人,我不能开口。”
家人?
陆川顿时明白了。
“除非李肃卿彻底倒台。”
“除非其党羽被肃清一空。”
“否则,我若开口,身死族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