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另外一个世界。
有人望着城楼上飘扬的旗帜,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但同时,他们又非常害怕的看向城门口的守卫,那些披甲执戟的士兵像一堵铁墙,将他们的希望生生阻断。
只恨自己没有长翅膀。
一个妇人将怀中婴儿裹得更紧了些,那孩子已经哭不出声,只发出微弱的呜咽。
城门口这里守门的守卫也同样非常紧张,握戟的手心沁出冷汗,在寒风中很快变得冰凉。
这成百上千的流民拥挤在城门口,看起来的时候,整个眼前都是黑压压的一片,让人心里直发颤。
城卫甲士不停地来回踱步,铁靴踏地声格外刺耳。
毕竟这些流氓一个个背着大包小包的,破旧的包袱里露出几件破衣烂衫,衣着破烂,枯瘦如柴,有人蹲在地上,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又很快被风吹散。
而且时不时双眼放光地扫视出城进城的人,那目光像饿狼盯着猎物,脸上就差写上流民两个字了。
有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盯着路人手中的馒头咽口水。
要是平时,一两个的情况下,这些城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进去了。
城卫交换着眼神,有人摸了摸腰间的钱袋,那是平日里收的“过路费”。
可是现在,一下子成百上千个人拥挤过来,这些城卫可是绝对不敢放人进去的。
城卫旗官狠狠瞪了一眼想要上前讨好的流民,那人立刻瑟缩着退了回去。
上面要是怪罪下来,丢了铁饭碗都还是小事,有人想起去年因为放流民进城而被革职的同僚,不禁打了个寒战。
要是这些流民再闹出点幺蛾子出来,搞不好还会牵连到他们,那是要杀头的。
想到这里,城卫们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腰板,将长戟横在胸前。
这上京城里面,遍地都是达官显贵,有人想起昨日才见过的尚书府马车,那车帘上绣的金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要是哪个流民饿急眼了冲撞了什么贵人,他死了不说,他们这些城门守卫也会跟着倒霉!
城卫旗官摸了摸脖子,仿佛已经感受到刀锋的寒意。
要知道人一旦到了绝境,可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