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他就带着暗卫众人疾驰而去。
陆川策马赶到时,正看见五个乞儿被衙役拖向暗巷。最小的女童鞋底在雪地拖出长长血痕,怀里的破布娃娃突然散开,棉絮里簌簌落下未燃尽的硝石粉。
“住手!”陆川飞身下马,大氅扫落檐角冰凌,声音冷厉如刀。
衙役头子却亮出刑部令牌,语气中带着几分倨傲:“陆大人,这几个崽子……太过邪门了,按律该暂时收监。”说着,他故意抖开包袱,染血的蜂窝煤骨碌碌滚到陆川靴边,金箔在雪地里闪着妖异的光。
陆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事暗卫接手了,你们刑部要是不满,让陈汝学来找我!”
衙役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不得不放人。陈汝学,正是刑部尚书。陆川敢直呼其名,显然没将他放在眼里。
陆川上前,看着五个孩子,眼中满是怒火。周遭百姓还在窃窃私语,嚷嚷着什么“煤精转世”、“遭了天谴”等等,听得人心里直发寒。
他强忍着心中怒火,蹲下身,试图与孩子们交流,却只得到喑哑的回应。王富贵咬牙切齿地解释道:“看样子,他们应该是被人喂了哑药,这辈子都开不了口了!”
陆川听后,眼中寒光闪烁,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李肃卿这条老狗,真是该死!”
他起身,目光如刀般扫过人群,猛地拔出腰间的刀,寒光一闪,吓得百姓失声惊呼!
“滚!”他低喝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人群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五个瑟瑟发抖的孩子。
与此同时,紫宸殿暖阁内,女帝捏着西市急报的指尖微微发青。琉璃窗外忽然飘来焦糊味,她推开窗棂,看见皇城司方向腾起黑烟——三日前刚运进宫的三车蜂窝煤,此刻正在庭院里熊熊燃烧。
"陛下!群臣联名上奏,有妖人借助蜂窝煤生事,请禁……”刘文成话音未落,女帝猛地攥紧窗边垂幔。金线刺绣的龙纹在她掌心扭曲,像极了雪地里那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