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仿佛在权衡利弊。
于他而言,世间万物都不不敌一间书屋,若是有可能的话,他真想关起门来安心读书。
可世事哪有让人如意的道理。
陆川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看向窗柩,低叹了一声。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
听到这话,张衡臣顿时一怔。
安得广厦千万间?
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
诗仙陆子安,竟有如此胸襟?
“张编修应该知道,那北秦郎中令张子仪,可是我乾人啊!”
“此次追随张子仪入秦者,多达二三十人,难道大乾还不为所动吗?”
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陆史官所言极是。寒门子弟亦是国之栋梁,岂能因出身而断送前程?只是……此事牵涉甚广,单凭我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扭转局面。”
陆川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张编修不必忧心,只要您愿意为寒门子弟发声,朝中自有志同道合之人。陛下虽年轻,但心怀天下,必不会坐视不理。”
张衡臣点了点头,神情渐渐舒展:“好,既然如此,我便尽力而为。只是……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贸然行事。”
陆川起身,拱手一礼:“张编修高义,陆某代天下寒士谢过。”
张衡臣连忙起身还礼,语气谦逊:“陆史官言重了,为国举贤,本就是分内之事。”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默契。烛光摇曳,映照出两人坚定的面容,仿佛在这暗夜中点亮了一盏明灯。
夜色更深,凉风拂过庭院,带来一丝清新的草木气息。陆川走出翰林院,抬头望向天际,只见一轮明月高悬,清辉洒满大地。他深吸一口气,心中仿佛卸下了一块巨石,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许多。
他知道,前方的路依然充满荆棘,但只要有像张衡臣这样的人在,寒门子弟便还有希望。而他,也将继续在这条路上前行,为天下寒士争取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