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可笑！满朝文武不如一面首！

金殿之上，压抑的气氛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紧紧裹住每一个人。殿外，墨云翻涌奔腾，好似一头头择人而噬的巨兽，将那微薄的日光严严实实地阻挡在外，使得殿内愈发显得阴森冰冷，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肃杀之气。

李肃卿身着华丽朝服，衣袂随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轻轻摆动。他昂首站在一众大臣之前，脊背挺得笔直，好似一杆标枪，可在那眼底深处，却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阴鸷，犹如寒夜中的狼眸。

他微微侧身，用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身旁几位平日里与他往来密切的大臣，那眼神，恰似暗夜中传递信号的暗语。见众人微微点头回应，李肃卿轻轻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声如洪钟般朗声道：“陛下！臣有要事启奏！”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久久回响，带着几分刻意拔高的激昂，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氛围。

女帝高坐于龙椅之上，一袭明黄色华服耀眼夺目，衣角绣着的金色凤凰，在黯淡的光线中依旧栩栩如生，似在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振翅高飞，彰显着无上的威严。她神色平静如水，面容冷峻似霜，凤目微微眯起，目光仿若寒夜中闪烁的寒星，锐利而深邃，静静地注视着下方的李肃卿，那目光好似能洞悉人心。片刻后，她轻轻抬起手，动作优雅而从容，示意他继续说。

李肃卿见状，心中的胆子愈发壮大，又向前迈出一步，双手高高拱起，高声道：“陛下即位以来，任用私人，独断专行。诸多决策皆不与朝臣商议，长此以往，这朝堂怕是……”他猛地顿住，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犹如破釜沉舟般咬咬牙继续道，“更有甚者，陛下豢养面首，祸乱朝纲，置皇室颜面于何地？”

此话一出，满朝瞬间哗然。群臣们顿时炸开了锅，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有的大臣面露惊惶之色，双手微微颤抖，忙用宽大的袖子半掩着脸，凑到身旁人耳边，小声议论着，眼神中满是不安；有的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好似在期待一场精彩的闹剧。

“李肃卿，休得胡言！”都御史刘文成忍不住站出来喝止，他须发皆白，宛如冬日里的霜雪，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手中的笏板也跟着晃动，好似一面摇晃的旗帜，“陛下诸多决策何时未曾商议？单是老夫一人，陛下就多次传召奏对，你在此叫嚣什么？”

可李肃卿却仿若未闻，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冷笑，接着道：“陛下宠幸那陆子安，世人皆知。他区区一个史官，却能随意出入宫禁，随意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甚至参与议论中枢要事……其中缘由，陛下敢说毫无私情？”矛头至此，直直指向了陆川，眼神中满是挑衅。

这时，李肃卿的党羽们纷纷站了出来，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位身形消瘦如竹竿的大臣，像只敏捷的猴子般上前一步，尖着嗓子道：“陛下，左相所言极是。陆子安以史官之身多次搅弄朝堂，实在难以服众。”另一位大腹便便的官员，肚子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附和道：“正是，陛下若再这般偏袒，朝堂上下恐难安定。”一时间，指责声此起彼伏，群臣在李肃卿的带领下，你一言我一语，如汹涌的潮水，将矛头全部对准女帝。

女帝静静地听着，脸上神色未变，仿若一尊千年的雕像，只是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敲打着众人的心跳，每一下都让人心头一颤。

果然不出子安所料，这些人当真将矛头对准了他！

待众人声音稍歇，女帝缓缓站起身来，身姿挺拔，气势磅礴。她目光如利刃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所到之处，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大殿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只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诸位说完了？”女帝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黄钟大吕，“左相，你说朕任用私人，独断专行。那朕问你，朕推行新政，整治贪官污吏，肃清朝堂积弊，哪一项不是为了这天下百姓？哪一项不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李肃卿张了张嘴，喉咙动了动，却被女帝强大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其他暂且不论，单就吏部主持科举一事，致使上百名考生联手舞弊，酿成天下丑闻，难道还不能证明吏部混乱、亟待整肃吗？”科举舞弊案就摆在面前，女帝再次旧事重提，言辞犀利，驳斥得群臣哑口无言，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女帝的目光。

女帝目光转向其他人，继续道：“至于豢养面首、祸乱朝纲之说，简直荒谬至极。朕行事，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这江山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