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谎,他的身体状况确实没有几天可活了。
产屋敷无惨着急地想说些什么,开口之前先喷出了一大口血。暗红色粘稠的液体,好像还带着可疑的碎肉状物体弄脏了地板。
产屋敷无惨也无法再保持规矩的坐姿,狼狈地扑倒在地上。neko迅速扶起他的双臂,他的身体太轻了,不像是成年男子应该有的身量。
neko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着他的胸口,“你还是先别说话了吧……”
在门外待命的侍从很及时地端来温水,送到产屋敷无惨的面前,他伸出手却没有接过,而是推开了侍从,“滚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靠近。”
侍从惊慌地领命退下,neko正要劝他不要动怒,否则对身体更不好,就见他双手颤抖着攥住了neko抚在他胸口的手,“我只有这一个请求,请求月姬能留下来。”
neko有些哑然,她不知该怎么解释才能令他相信,他对自己能够维持能力的保证没有一丝安全感。
产屋敷无惨仰着头,双目里尽是恳求之色。几个月前还尚有些婴儿肥的脸颊,现在只剩下消瘦的尖下巴。薄薄的唇瓣也很苍白,一副贫血虚弱的模样。一头长发还是披散在肩头,从外表上看真的很容易让人把他当成柔弱的女孩子,不自觉的就令人心生怜爱。
“好。”
产屋敷无惨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她的回答。
前段时间产屋敷无惨的身体快要撑不下去,医师为了延续他的寿命献上一种新药,这药才刚研制出来还未在任何人身上试验过,为了活命产屋敷无惨还是冒险一试了。
但服下此药之后产屋敷无惨的病况时好时坏,身体的变化巨大。他的脸色更苍白,头发也出现了白发。内脏在出血,时不时就会从他嘴里淌出来。瞳孔也出现红色的裂纹,手上脚上出现暴起的青筋,心跳的速度也异常快。
如果不是痛觉被拿走了,产屋敷无惨不知道此时的自己会承受多大的痛苦。
可能根本就撑不下去……
产屋敷无惨双手圈着neko的腰,枕在她的腿上,夜已深却不愿睡去。
neko像是给猫儿顺毛一样,手指穿过他的发间,轻轻在他的脑袋上顺着梳下去。产屋敷无惨舒服地闭上眼睛,neko看到他脑袋里纠缠成一团的线也慢慢平定下来。
产屋敷无惨睡着后开始辗转,露出不舒服的神色,脑袋好像很胀,有些麻痹的感觉让他在沈睡中有些烦躁。
neko惊讶地看到,他的头发全部从根部开始变成了白色。更加断定他可能活不过这几天了,在她的干预之下,白发也被覆上了一层乌黑。
产屋敷无惨睡熟之后,neko就悄悄离开了。第二天她仍是在晚上过来,现身的那一瞬间被产屋敷无惨紧紧地抱住。
看着扑过来的瘦弱身体,neko下意识地扶住了他的腰身。
“月姬,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好好好。”
又被敷衍了。
产屋敷无惨的脑袋靠在她的肩上,耳边听着她的温声附和,他知道月姬分明就是在哄着他而已,第二天早上醒来肯定又会消失不见吧!
想要发怒但又强压下去。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升起。
neko拍拍他的肩膀,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握住他裸露出来半截小臂,上面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新鲜淤青,“这是怎么弄伤的?”
产屋敷无惨别过脸,把衣袖拉下来遮住伤痕,“是不小心碰到的。”
早上醒来发现月姬又消失了,他气得摔了一屋子的东西还把自己弄伤了这件事情,说出来很不光彩。
这段时间产屋敷无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neko经常在他睡着之后离开,然后一有空就会过来陪着他。
neko看得出来,产屋敷无惨的心理和身体一样都很脆弱,不仅非常患得患失,还总是害怕自己哪一天就突然倒下了——感受不到痛觉的他对自己身体情况更没把握了。但是他同时又十分恐惧neko的异能突然失效,那痛苦又会降临。
产屋敷无惨这个人的心理,敏感脆弱又充斥着矛盾。
二条院东殿修缮好之后,neko就搬过去住了,所以她经常晚上离开,也并未惊动任何人。
这一天清晨她回来的时候却看到源氏在殿内坐着,天色还很暗,殿内的灯火好像是燃了一夜已经熄灭。夜视能力极好的neko仍是刚进门就看见了他,前几天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