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旭是什么称呼?你们以前认识?”
秦邵没想到这个名字会让南承有反应,继而被故渊找到机会把人压制住:“我想起来了,南承是我实习时候的病人。他父母不是人,爷爷奶奶人却不错,经常拄着拐杖来看他,会喊他小承。看小承不应,就喊小旭。”
他的声音压低了下去:“听说南承原本有个双胞胎弟弟,就叫南旭。小时候两兄弟一直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南承发病的时候说自己是南旭,当时他父母的脸色很难看。”
“他父母说是南旭死是意外,又觉得南承发神经说自己是南旭,是故意膈应人。我反而觉得南旭的死可能有蹊跷,还私下请刘伯伯帮忙查一下。”
“后来得知两兄弟都被关在黑漆漆的房间,南旭突发哮喘,南承拼命拍门,可惜那对父母只以为孩子闹腾要出来,根本没打开来看。”
后边不用秦邵继续说,故渊也猜得出来,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南承不愿意提,我就没问过他,只有发病的时候说自己是南旭,我就这么喊他了。”
秦邵叹气:“南承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才会说不认识我,也没见过我。不过这么多年了,他也可能忘了我这么个实习医生。”
当时他实习只呆了短短一个多月,确实不算长,南承不记得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
故渊不觉得南承会忘记秦邵,明明总是避开他。
秦邵低头看着不再挣扎的南承问:“他之前是怎么恢覆的?”
故渊挑眉:“能怎么恢覆,把人打个半死,他自然而然就恢覆了。”
这办法真是太简单粗暴了,秦邵不由皱眉:“没别的办法了?”
故渊耸耸肩:“没有,新药剂能让失去理智的灾祸清醒一会儿,却不能让南承的第二人格变回去。”
秦邵想想也是,毕竟南承这不是灾祸的问题,而是双重人格。
他蹲下后,低头看着南承:“南旭,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秦医生,很久之前我们见过面。”
趴在地上的人没回话,不过身体明显比之前稍微僵硬了一瞬。
哪怕只有一瞬间,秦邵还是发现了,知道南承变成南旭后,确实没忘记他。
他顿时松口气,又放缓了声音:“我等会放开你,你是这样跟我谈谈,还是让南承跟我谈?”
南承这时候终于开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能随便叫南承出来。”
秦邵笑笑,示意故渊放开南承。
故渊退后一步,黑影终于放开了南承身上的约束,缩回到他的脚下。
南承慢吞吞站起身,看着秦邵的眼神有点覆杂:“你就这么放开我,不怕我又攻击你了?”
他冷笑一声:“你还跟以前一样讨厌,总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秦邵笑了:“看来你还记得当初我第一次病房就攻击我的事,当时受的那点小伤,很快就好了,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他卷起衣袖,露出胳膊来:“你看看好了。”
白皙的胳膊上确实什么痕迹都没留下,连个红痕都没有。
南承随意瞥了一眼说:“行了,收起你老好人那一套。”
他回头看着那个倒下的风衣男:“别碍事,我把这人收拾好,南承就会出来。”
秦邵不由看向那个晕过去的风衣男,他身上有伤,人也不省人事。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对方的脸,感觉有点熟悉,努力回想:“这人……是当年送你来医院的,是你家司机吧?记得叫唐古。”
南承心想秦邵的记性真好,只打过一次照面的人居然还记得:“是他,没想到你还记得。”
秦邵笑了笑:“一般被送到医院来的不是父母亲戚就是朋友同事。”
唯独送南承来的是他家的司机,他当然就多留意了一下。
毕竟家里人不来,证明南承和家里人的关系不好,或者家里人对他不重视,这对医生来说也是个需要注意的地方,涉及到治疗的问题。
“唐古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让你那么讨厌他?”
南承嗤笑:“怎么就不是我看他不顺眼,所以才想把人狠狠教训一顿?”
秦邵摇头:“你不是这样的人。”
南承不高兴了:“你凭什么那么肯定我是什么样的人?”
秦邵看他激动的样子,认真回答:“我不熟悉唐古,但是我熟悉你。”
这话让南承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