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臣妾给母妃亲手缝制的丝绸华衣,上面乃是江南最旺之地运送来的真蚕丝,还望母后喜欢。”王曦福身,下人将一盘锦衣送上。
萧太后笑盈盈点头,“皇后心灵手巧,哀家自是喜欢。你有孕在身快快坐吧!”
“谢母后。”
王皇后坐下后,对面沈南启座上起身,终于轮到他压轴登场了!
李公公心领神会。
“祝母后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下人们将他自己亲手所写,五十种不同字体的寿图呈上。
“太后娘娘有所不知,此字画乃陛下先后几天,来来回回写了不下二十几次才大功告成。”
李公公道出其中不易。
“南启心意甚好,哀家很是感动……”
那幅用金框裱起来的红纸黑墨,远远看上去庄重大气,福意不言而喻。
臣子们纷纷由衷感叹:
“陛下有心了!”
“是啊!百忙之中能有此心意,真是我沈南之幸……”
“……”
突然,王曦面色苍白,顿感胃里头一阵翻江倒海,怕是孕害之像。
强忍着起身,面露难色道,“臣妾顿感心闷,想出外散步,还望母妃成全。”
沈南启起身,俯首作礼,过去搀扶。
萧太后自然看出来是怎么回事,递给二人明了目光,“快去吧。”
待二人外出后。
殿中,歌舞升平。
大家有说有笑,小声宴饮着。时不时往上看太后与沈笑微两人在做些什么。
萧太后慈爱的拍了拍沈笑微的小手。“哀家年纪大了。这些个宝贝当然要给我们家笑微留着!”然后,她示意嬷嬷将献礼名单册子呈上来。
置于面前宽敞檀木桌上,下人呈上毛笔。
萧太后最是宠溺她,进献的各色礼品眼都不眨一下,寻着印象,在纸上勾选了许多。
然后命人全部抬去长公主府。
真是羡煞了旁人。
“母后最好了!吃个提子可甜了!”沈笑微挑了个最新鲜好看的,送到她老人家嘴边。
把老人家哄的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
歌舞序曲,音韵满殿。
酒酣之际。
不知道是哪位王公将领喝醉了,不清不楚的道了句 。
“那北祁来的质子现在何处?送了什么物件呐?”
说罢,后边几将领哄堂大笑。
其中一明事理的忙打断几人,提醒道,“切莫胡言乱语!那质子生来贫苦,不过是送来替祁消灾的皇子!哪有什么钱去送礼给太后娘娘?”
声音不大不小,底下人倒是听了个明明白白。
距祁楚桉较近的几人暗自扭头,观察他的举动,神色里透着鄙夷嘲笑。他却丝毫不在意。
未曾料到,远处司徒风突然扭头,冷不丁的补上几句。
“听闻北祁人,琴棋书画歌技了得,最擅长蛊惑人心!想必质子定是也备了份才艺送给太后娘娘吧?”
声音不大,响彻殿中。
此言一出,行宫里噤若寒蝉。孟玉棠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
她就知道司徒风一定会找他麻烦,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场合,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祁楚桉听后,神色一愣看向开口之人。
众人目光在司徒风与他之间停留。
王黎不解的看着将军。
慕容云迟与谢清槐虽然震惊,却心下了然相视一笑。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玄明吗?
沈笑微脸色微变。这厮想让祁楚按当众献技?
若是献了,他便是歌舞伎人,甭说歌舞就连画作恐怕也会被人讨论,稍有不慎就闹了笑话,颜面无存。
若是不献,那便是对太后不敬。
太多目光投去,沈笑微看出祁楚桉有些窘迫。
刚想劝说萧太后出面,便听见角落里温润音传来。
祁楚桉不慌不忙起身,一举一动公子风范尽显。
“初来沈南,并无身外财物赠与娘娘。若娘娘不嫌弃,允许楚桉借来门外画师颜料,作画赠与您。”
萧太后觉着有趣,便成全道:“准了。”
歌姬退下,桌子抬到正中央,前后皆空地。
画师将颜料摆上桌,祁楚桉压好画纸,刚准备拿笔。
司徒风抿了口酒,甩袖冷眉峻眼道:“不知质子要画到何时?若时间较长,倒是耽误了众人赏舞听曲。”
周遭抱怨四起。
“是啊!美酒配乐舞才有趣。”
“就是……”
“……”
国师与侯爷,丞相三人互相观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