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蹙眉,戴着玉扳指的手忍不住攥拳。
“够了!若是不服气,起来再打一架。分个胜负出来?”
司徒风望见两人闭嘴。
转而反应过来,又笑着毒舌道:“结果可不会因为谁打死谁而变。一个别人不接受,一个别人不要,真是可笑的紧……”
白衣瞅了眼紫衣,丧气似的低下头去。
司徒风双手环胸,走到两人跟前蹲下挑眉,眼神平静似水,注视着地上狼狈的人。
“不打了?”
空中寂静,慕容云迟眼神瞥向别处。
紫衣抬头看他,迷瞪片刻,脑海里回想起方才在坊里的计划。
沈笑微的声音回荡在空中,“……这件事情你确实不占理,不过你该替王黎教训他就教训他,事后一定得先开口给人台阶下!”
“这样才能保证你们二人有和好的可能……”
思绪回笼。
面对司徒风的质问,谢清槐选择第一个开口。
“气出了心里爽快多了……”
听的白衣一愣,慕容云迟摸了把因眼泪留下泪痕而变得干巴巴的脸蛋。
噘嘴,“先前……我确实不是东西,也怪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才叫你如此……”
“对不住。”
谢清槐:“对不起。”
两人异口同声道。
然后愣在那里,看着对方狼狈模样。
对视上双眼,一时间两人都没反应过来。
“这样才对。”
肩膀袭来拍打的感觉。白衣、紫衣齐回头,望见司徒风脸上一副欣慰表情。
收回双手,玄衣慢腾腾起身脚踏在翻倒的椅子上,一个用力将凳子压起来。
在两人仰视的目光下坐下。
清了清嗓子,声音清冷十分理智道:“现在该如何?”
谢清槐拍拍衣袍上几个大脚印,头靠在墙壁上,认真道:“想想怎么让这个傻子,追回王姑娘?”
慕容云迟学他拍鞋印子,奈何白衣亮眼怎么拍都无济于事,眼皮子跳的厉害心里本来就烦躁。
听见此话没处撒气,只得狠狠拍了下谢清槐的大腿,“什么王姑娘?你叫她王黎能死吗?”
一阵嘲笑传来,谢清槐挑起眉头,成心要往他伤口上撒盐:“叫王黎……也行,反正不是慕容夫人了。”
“你!”慕容云迟拍着胸口,咳嗽起来。
“咳咳……我这病好不了……咳咳……可有你一半的功劳!”
谢清槐眼中划过丝愧疚,右手掌自觉拍上他的背,对面前玄衣道:“行了,别绕弯子了。”
司徒风收起眼里的笑意,定定看慕容云迟,认真又刻意:“我和笑微早就替你想好了……”
紫衣面色疑惑,心直口快拆起台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公主一个人想的吧?”
司徒风面色一怔,脸上不悦,“如果云迟同意,本王可替他再打你一遍。”
“你们继续,当我没说。”谢清槐双手捂嘴。
咳咳咳……
慕容云迟嘲笑似的看他,嘴上咳嗽不断……
“……”
—
侯府前院祝神堂中。
朱雀绕梁,玄武香炉,青龙白虎……装潢四面彰显主人家富贵双全。
慕容肃刚看见神志不清的谢清槐眼里便起了狠意,还未开口就被沈笑微几人牵制住……
无奈之下,只得便递给老管家一个眼神叫人盯着。
未曾料到。
司徒风带着人到后院,镇守在门口下人都不敢进去帮忙,只能干瞪眼。
……
祝神堂前,沈笑微几人落座一个劲儿的扯东扯西争取时间。
聊天之事,谢清榆倒是得心应手。
“侯爷近日印堂发黑,可是许久未曾休息好了?”
慕容肃想起来他们家那对父子,面色僵硬 ,本不想接他话茬。
奈何谢清榆是他结拜兄弟路添的好女婿,还是个道爷,最会安抚人心。专门挑他心里最关心的事情说。
“俗话说得好!家主动怒,家宅容易破坏整体风气!云迟兄眼下病情刚有起色,想必已经在过度期了!”
说着,穿着锦鲤金衣之人递给周围人一个安心的目光,拱手对主座老爷子道:“先前出游几次,晚辈不才,曾给云迟表兄与王黎嫂嫂算过面相。”
“两人皆是有福之人,夫妻相上脸……”
谢清榆眼神炯亮左手掐指,慢慢蹙起眉头,
“不过……和离之相我早已看出,算着时日也快有转机了!”
旁边路锦粉黛小脸扬起笑容,心领神会的跟上,“是啊!伯父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