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泽待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回房间,出门还是爬墙?”
问的好,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单手环胸另一只手摸起下巴做思考状。
“呃……出门吧!安全些。”
“哦。那你走吧。”
少年点点头听话似的抬脚出去。
门开了。
几米外,值守的御林军扭头面面相觑,“怎么回事?他何时进去的?”
乌泽出去扭身,在她平静的目光中点头才将门关上,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自己好像是找人闲聊来的?
再度要推门而入,肩膀上便多出个手臂出来。
琥珀色瞳孔一缩,面色一怔,装傻充愣起来,“那个……我房间在隔壁,走错屋子了!”
说罢,屋里传出沈笑微不辨情绪的声音:“叫他走吧。”
门外御林军:“是!”
单斜肩貂皮大衣缠身的少年气呼呼跑回屋子,关上房门飞檐走壁再度爬墙。
推窗几下,才发觉里面人已经将窗子给反锁起来。
“喂!你欺人太甚啊你!”
咚咚咚……敲了几下无人回应。
“算了,明日再找你算账!”乌泽灰溜溜回屋生起来闷气。
结果一气之下满脑子都是那个红衣女子张扬面孔,半夜也没有睡着……
第二人,顶着双黑眼圈起床。推门吓了那个彪悍仆人一跳!
“主上!您昨夜没睡好啊?”
乌泽点头,掐腰起势。扭头发觉天字一号门口居然没人?
快步推门,人去房空。
“怎么回事?”
彪悍仆人跟着他过去,满脸疑惑,“主上是在找昨天那个公主?她今日一大早用完早膳便启程去祁了。”
乌泽双手环胸,跨起脸来,“走这么早做什么?上赶着去送死?”
突然一双惺忪水眸瞪大,忙指挥道:“胖球,去拿笔信件,找来信鹰,本王要给父皇写信!”
身后五大三粗的胖仆人点头,“是!”扭身跑了出去。
……
——
京城中。
清晨,司徒风醒了。
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慢慢的模糊起来能看见丝光亮……
眼前浮现出闭眼前沈笑微在他面前落泪画面,他全部记起来了!
屏息凝神,迅速反复调整内息。
直到拳头紧握,起身拍打双腿恢复至正常。身体因为一天没有进食,醒后有些虚弱。
司徒风满脸担忧抬脚往屋子门口快速朝门口走去,猛然发觉不对。
扭头一看,梳妆台前搁置一封信,字体排布密密麻麻,一时间叫他恍惚了。
他弯腰触碰信纸,颤抖着手拿起来。
……
“走了?”玄衣双目呆滞,眼眶肉眼可见猩红起来,信封在他手心拧紧,“不可能!”
司徒风发疯般跑到院子里,逢人便逮住质问,“公主呢?”
一连几个下人全都颤颤巍巍害怕道:“回将军公主她……昨日已离京去祁国。”
苍暮被人从柴房里放出来,狼狈出门便碰上自家王爷,自知无力回天,只得下跪谢罪,出言安慰:“王爷节哀!御林军阻碍,属下被关起来不能第一时间将您唤醒。眼下公主殿下已带着骨灰去祁访国了。”
“节哀?她还没死节什么哀!”司徒风后退几步,脸上煞白,面色痛苦起来,猩红眼角透些狠意,泪珠滑落悄无声息落地。
“去!调遣京城中所有黑衣卫,叫王冲将京城外左翼军调出随本王北上!”
“王爷万万不可!没有命令贸然行军……”
“你在教本王做事!”司徒风想刀人的目光凌厉扫落。
苍暮低头,“属下不敢!”
司徒风扶额,冷静下来,“去将本王的飓风牵来!本王自己去追!”
苍暮知晓他要干嘛,咬牙决心跟随,“是!”
司徒风骑黑马一路朝北城门行进。
门外几里安营扎寨处便是左翼军营地。
城内门口,沈南启特地派遣右翼军将领看守。
林轩着战甲看见司徒风,眼中闪过担忧。立即跳下马,拱手相劝。
“此事公主殿下乃是以大局为重,还请将军不要意气用事,陛下说了公主回京之前不许王爷踏出京城半步!”
“敢拦本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让开!”司徒风听不得要将沈笑微置身危险之境的任何言论。
刀剑出鞘,眼神肃杀于黑马上往下,上前便是一脚。
林轩躲闪不及倒在地上,敢怒不敢言,起身仍旧劝阻。
大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