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
帘子捂的好好的,也未做什么出格之事情怎么就被人给发现了?
绿萝跳下马车后一直在吴嚣后面旁听。
闻那侍卫的话后,突然心中怒气飙升一根筋上前,“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我家殿下只不过叫了个侍卫去马车里闲聊就被你们污蔑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
绿萝边说着,柔声细语居然哽咽起来,“本来殿下被逼无奈来你们祁国送骨灰……生死未卜未说,还要受你们侮辱……”
沈笑微眼底闪过丝错愕,快步朝她走去领着人进酒楼,“好啦。不哭鼻子,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本宫最是心疼你的,他说的话我怎么可能放心上……”
金义领着几御林军跟上。
黑色短袖下空空如也,司徒风听见那哄人的话数,又望向那红搂绿扶肩的背影,眼神冰冷心底瞬间不是滋味。
肩膀被人猛然拍打,不悦抬眼,扭脸甩去一记寒眸。
吴嚣见他不好惹模样怔住片刻,没当回事,扯出笑脸,嘻嘻道:“愣着干嘛?还不快跟上。”
司徒风这才反应过来,收起戾气抬脚跟上。
身后,萧从砚凝重沉思着。
自己是不是有点些过了?听完方才的话,他心底一阵翻江倒海。
出生名门望族,大将之后从小也是饱读诗书学习尊重他人。自从父亲吃了败仗一蹶不振,身为嫡子更迭新君,自己承接南派将卫……加上家宅不宁,整日提心吊胆谨防他人陷害,他便开始渐渐变得如此焦躁。
望着远处身影,心中羞愧。
“说话张口就来,没轻没重的!待会儿那小姑娘再哭,看我怎么收拾你!”
侍从面色惊慌起来。
“冤枉啊将军!小的可是为您着想!”
银甲萧从砚双手环胸片刻。挑眉又伸出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发点是好的,跑偏就不对了!我们理亏……”
“不是您先开口挑衅——”
“呃……本将军那不是护送心烦意乱,一时间胡言乱语!你方才怎么不拦着点我?”
侍从一脸无奈:“实在是冤枉,小的哪晓得你要挑衅人家公主啊?还反被嘲讽一波……”
“咳咳!行了!进去吧。”萧从砚抿唇,眼睫忽闪着试图找机会挽回一下形象。
——
酒楼主人听说来了达官贵人,大吃一惊。
这偏远独僻的平阳还有机会看见朝廷命官?
看见沈笑微那刻,他便被满面贵气给折服了。
“不知您是?”
“她是沈南公主!”萧从砚夺声从门口昏处踏进入楼里。
沈笑微未曾多言,朝楼主人轻点两下头。
萧从砚从她身边路过上前掏出腰牌,“官家楼房可有空?”
“回将军,上房左侧一二间皆是。”
“备好酒菜,不可怠慢。”说着侍从将袖中一大袋钱拿了出来。
“是。”
来了笔大生意,老板心底乐开了花。
二楼,地方还算宽敞些。
绿萝背对着中央空地坐在四方桌上,安静吃着沈笑微特意给她点的阳春面,对面就是戴着黑色面具之人。
红衣在旁边笑意盈盈贴心给她碗里夹肉。
“谢殿下!”说罢绿萝还不忘得意抬眸,朝对面炫耀碗里的肉。
心中愤愤道:想翘将军的墙角,还真是不怕死的。
沈笑微一扭头便瞅见司徒风面具下的寒眸,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当即摆出笑脸:“这个好吃!你也尝尝!”
绿萝一愣,可怜兮兮道:“公主!您也快吃些吧,路途颠簸都有些瘦了。”
“有吗?”沈笑微狐疑的扭脸,认真思考起来……
司徒风一阵寒心,这便被人给哄走了?
吴嚣几人围坐一桌在周侧,桌上鸡鸭鱼肉菜肴可口……几人边吃边小声留意公主那边动静。
“公主怎么给那小子夹筷子菜?”
吴嚣扭头瞅了一眼,相安无事各自吃着,明明就是黑衣小子给公主夹菜献殷勤,撇嘴道,“你看错了吧?怎么可能,”
“或许……我方才估计老眼昏花……”
……
桌前。
司徒风自己没吃几口,反倒是倒是一直给她碗里添菜。
红衣蹙眉小声出言提醒,“可以了,本宫自己会用筷子。”
“哦。”司徒风敛眸,这才自顾自吃了起来。
沈笑微心中咯噔一下,声音不对?这是怎么了?脑海中开始回想……
——
楼上,萧从砚卸甲从屋里出来,长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