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小女中了毒,还是留在祭司身边,时刻压制才妥当!”
老爷子看向洛熙月时,眼底尽是对女儿的担忧。
“丞相放心!人在我这儿自不会有事。”羽鹤倒是爽快,在女人注视下笃言道。
洛惊天点头,不动声色同自己闺女对视一眼,眼底划过丝成功的喜悦!“那后日——”
老爷子话音未落,就被男人打断。
“后日?你说宴会?”灰色瞳孔掩饰狡黠,羽鹤故作大吃一惊模样。
“宴会之事可是个大问题!洛小姐能不能参加,本祭司还需观察一日。若是后日一个不小心蛊毒发作,冲撞了盛宴可——”
在女人错愕不解的目光中,羽鹤将眼神递给洛惊天。
老爷子长叹一口气,
“祭司提醒的是!万不能像那辛氏,搅乱宴会惹得陛下大怒。后果将不堪设想!”
洛熙月蹙眉,见男人一脸无辜模样,忍不住出言解释,“不是……爹!他前几日才告诉我,这蛊毒能消停半月——”
一只大掌伸到空中拦截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洛惊天沉浸在自己的惊慌里,完全没听她后面在说些什么。
“不必多言!熙月,你就好好留在这里,听祭司的话!宴会之事,是去是留一切听祭司安排!切记不可顶撞了大人,听到了吗?”
老爷子薄怒模样,叫她心中一愣,缓缓点头。
……
寒暄几句。
洛惊天朝前抱拳,“今日实在是不能过多停留!还请祭司见谅。小女年纪尚小,争强好斗人之常情,麻烦您多多包涵!”
羽鹤挑眉,白睫轻颤,“应该的。”
洛惊天嘱咐几句便匆匆离开,小厮殷勤跟前相送。路上,多次发自内心,谢他没有戳破早到实情。
——
阁楼下,木桥上。
身穿鹅黄衣裙的少女仰头,一脸严肃盯着面前那个——先前十分感兴趣,令自己又惧怕又仰慕之人。
羽鹤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心底却十分爽。
他就喜欢看人强颜欢笑,这样逗人才有意思。
“怎么?你爹才走,要不要本祭司差人给你唤回来?”
谁料洛熙月忽然朝他作礼,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着实叫他低头一愣。
“自是用不着,小女子还要多谢祭司照顾。”
那声音温柔似水,漫漫细流。令他发怵。
“长辈来过就是不一样……爪子都知道收起来了?”羽鹤挑眉,转身朝楼上去。
刚走几步,回眸望见衣裙单薄之人正扭头向后遥望。
以为她想回家,忍不住蹙眉喊她,“小厮送客去了,过段时间才来。外头冷,你去给本祭司斟杯热茶。”
洛熙月正想他方才的话,究竟什么意思。突然回魂,浅笑着应下,“好。”
然后提起裙摆,屁颠屁颠朝他跑去。
从小她便跟着教习嬷嬷学习琴、棋、书、画,茶艺绣法等。
依稀记得,羽鹤头一次喝她泡的茶,垮着的脸也难得缓和,夸了句美言。
那天夜里,她兴奋的睡不着觉。
满脑子反反复复都是那句,“茶很好喝,倒有些大师风范。”
随后,两人一有小摩擦,她便下意识给他斟茶喝……
似有哄人之意。
—
天色渐渐暗下。
宫里长廊上方,红色灯笼挂着。
晚膳时,祁楚桉提早忙完手头政务,匆匆赶来。
还以为晚上睡觉才能听见些动静,没想到这小子今日来的倒是早。
司徒风扫了眼落座之人,未曾言语继续吃饭。
“阿姊,我来了。”
忙碌几天没找她二人麻烦,祁楚桉笑着问候。吃着人家的饭,沈笑微也没来由给人甩脸色。
“今日你倒是得空,饭菜我们也吃了,已验过毒,你快用膳吧。”
接过秦公公递过来的碗筷,祁楚桉点头,“好。”
三人再无言语。
……
饭后祁楚桉跟在两人身边,院子里红灯笼照着明,三人并排。沈笑微走在中间。
只见她挽着司徒风的手,自在向前走着。
身边白衣没有阻拦,而是悄悄靠近,“后天便是元旦佳节,届时中宫会有家宴。”
祁楚桉忽然开口,引得两人注目。只见他笑起来时,虎牙露出十分讨喜,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
司徒风挑眉,倒想看看他有什么花样?
“阿姊是沈南公主,来了祁国人尽皆知。此番盛宴,自要随我一同参加!”
沈笑微错愕片刻,知晓节日必有宴会要参与,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