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祁楚桉似乎有些忙碌,用完早膳便匆匆离去。
怕两人闷着,特意便命侍从保护,安排与两人熟识的萧从砚陪同一起,出宫游玩赏颖都春景。
宫门外,两人乔装打扮朴素些。一见面萧从砚便上前行礼,“参见殿下。”
“这般客气作甚?”扫了眼皇宫周围,侍从左右,这阵仗确实隆重了些。
“咳……免礼吧。”
谢殿下。
萧从砚平身后,抬眸一愣。
今日那面首倒是大胆,连面具也不戴,这是懒得装了?
好大的威风!
听闻陛下请了司徒将军来祁接离郁回国,该不会……她还不知情吧?
三人上了随行马车,虽说已经出宫。夫妻两人坐在一起,却不知道要去哪。
马车徐徐前进。
“这不是有当地人在,不如问他?”司徒风眉眼含笑,似乎察觉到萧从砚一直不怀好意,盯着自己。
以为又碰上个想当面首的狗东西,男人挑眉,大大方方抱住沈笑微亲昵贴脸。
侧面端坐之人瞬间眉头紧锁,“你!”
骂人的话到嘴边,看见沈笑微又硬生生给吞了下去,“离郁!你不能再这般明目张胆的带着这小白脸到处晃!”
听见这话,司徒风眼底怒火冲天。
察觉腰间大掌紧收,沈笑微蹙眉替她男人做主,“你今日怎么这般不知礼数?说出此等——”
“你知不知道司徒将军正在来颖都的路上!”情急之下,萧从砚压低声音,朝两人怒吼。
夫妻两人呆住,安安静静看着他。
“武将脾气就没一个好的!此事若是叫他听去,你们二人都完了!”
马车最里面,夫妻两人一个低头,一个微微仰面。
愣住许久,沈笑微才支支吾吾出言回复,“那个……不打紧!他虽为武将,可……我弟弟是皇帝!他不敢将我如何的!”
萧从砚见她笃定模样,果真信了。忽的望向她身侧之人,面色有些复杂,“可是,你身边这位不就……”
“殿下,你会出面替我做主的,对吗?”身旁玄衣男子突然变了脸色,趴在她肩头寻求安慰。
萧从砚蹙眉,眼底闪过丝嫌弃。
见他戏多,沈笑微也活络起来,手掌抬起,轻轻安抚美男,“你放心!有本宫在,那司徒风不敢将你如何的!”
“真的?”男人抬眸疑惑问道。
沈笑微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自然是真的!本宫说话算话!”
……
闹剧收场,萧从砚也彻底信了,沈笑微能治住司徒将军。
“对了!萧从砚,若今日你不陪本宫出行,会做些什么?”沈笑微问。
男人怔住片刻,慢吞吞道,“若不来,不练剑的话。或许今日……会去城外寺庙还愿。”
话音刚落,沈笑微抬眼对身旁男人道,“正好!城里玩的差不多了,那我们出城转转!”
“好,都听你的。”司徒风点头,勾唇道。
……
路上徐徐前进。有祁楚桉的侍卫跟随,城门口无人敢拦。
沈笑微十分顺利便出了城。一路上,左侧之人,断眉凝结似乎有什么心事。
刚想开口询问,玄衣眼眸闪过丝邪气,将衣袖拂起,遮住怀里人脸庞。
司徒风俯身瞬间,萧从砚扭头扫视一眼,随后略显尴尬地别开眼,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男人俯身,在她耳畔用极小的声音,悄悄透露,“前阵子,为夫与祁楚桉在凤仪宫院儿里下棋,你在寝宫午睡。好巧不巧萧鳞来了。”
“说是有家务事,想让祁楚桉做主。”
“下棋被人打搅,你那好弟弟很是不悦。当场拒绝,去了奉天宫处理政务。”
“待人走后,本王也要入屋,却被他拦下。你猜怎么着?”司徒风故意卖了个关子。
勾起沈笑微的好奇心,“怎么?难不成他想让你再去说?”
“猜对一半。”司徒风轻咳两声,不紧不慢道,“萧鳞想让为夫去你身边吹枕旁风。让你去找祁楚桉,收回他赏赐给萧从砚的府邸。”
此言一出,沈笑微彻底震惊了。“他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难不成已经分家了?”
司徒风摇头,表示不知道。
“你们……收敛些吧!”耳畔,忽然传来萧从砚刚正又别扭的声音。
司徒风放下手玄袖,两人皆望向左侧之人。
“离郁,你这般……叫司徒将军的脸面往哪放?说是来祁接你,陛下不会是想嘲讽他吧?”
“还有……你们不是很恩爱吗?如今随行路上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