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我现在不照样好好的?”
说完,堂哥扭头跟陈把头说:“我弟就这熊样,让您见笑啦!”
陈把头苦笑着摆摆手:“理解。”
抽着烟,他一步三摇地回自己屋去了,其他人也陆续回屋。
全程下来,都是看我好戏的样子。
堂哥又瞅了我一眼。
“你要是还想像以前那样没出息活着,哥尊重你。
等哥把这趟活干完,就带你回家。
小叔婶婶问起来,我想想怎么说才能不让你丢脸。
本来这些是打算明天再慢慢跟你讲,让你好接受。
你这反应哥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要杀你?哈哈。”
说着,他转身进屋,最后丢下一句。
“你喝了不少酒,这会挺冷,别着凉了,要走也明天吧,我送你去车站。”
黑黢黢的院子里,万籁俱寂,只有我像根木头似的傻杵在那儿。
凉飕飕的风刮过,我心里乱糟糟。
我到底能不能信?
想来想去,手一松,砖头 “啪嗒” 掉在地上。
也是,虽说玄学这些太扯了,但堂哥确实没理由真要我死。
八成真是我想多了,不懂行里的规矩。
蹲了几年牢,每天跟狱友切磋,把我弄得神经兮兮的。
我不禁脸红到脖子根,心里臊得慌,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完了,这下堂哥肯定生我气了,不会对我很失望吧。
他要真想害我,多的是机会。
我怎么就那么傻啊,居然会怀疑堂哥,草!
我肯定不想就这么灰溜溜回家,爸妈得多失望?
就像小时候跟大人发誓,要当科学家,要当大老板。
可长大后,只能无奈接受自己的平庸。
出门那会我还发誓不用几年,我一定成为羊城的首富,难道又要回去当窝囊废?
那个假死还有生病,能比在牢里被人围殴还痛吗?
要不,我还是留下来,先干这一回再说?
这一晚,我又睁眼到了天亮。
最后咬咬牙决定还是干。
都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第二天中午,周眉闯进我房间喊我吃饭。
“哟,看来确实精神得很呢!” 她一边打量,一边笑得不怀好意。
我连忙挡住,躁得慌,暗骂这女人真不知羞。
团队的人对我还是很热情,好像昨夜的事压根没发生过。
我想了想,还是去跟堂哥道了歉,希望他别计较我昨晚的失态。
堂哥关切问我,这些年在监狱里是不是受了太多委屈,还说我以前不这样啊。
怎么现在整个人都疑神疑鬼了。
他这么一说,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好在堂哥没跟我计较,搂着我说苦日子到头了,以后我们哥俩用麻袋装钱,要什么有什么!
我满心期待这一天快点到来。
到了晚上,堂哥说他夜观天象,今晚会特别顺,就决定今晚开工。
我也不再犹豫,跟他们往西乡区东北部去。
这地乡村山区多,交通那叫一个不方便。
经过我的观察,发现他们确实专业,而且特别小心。
西乡区那自建房,就是个干净的落脚点,啥盗墓的东西都没有。
但在定镇,他们另有一套房。
屋里摆满了工具,强光手电筒、头灯、安全绳索、登山扣、折叠铲、防毒面具,这些都是小玩意儿。
关键还有地质雷达 GPR 和声波探测仪,可让我开了眼。
我原以为就靠一把洛阳铲打天下呢。
矮子兴还笑话我:“啥年代了,咱这行也得跟上潮流!”
我们拿完工具,进了云山山脚下,这时差不多凌晨一点了。
原来堂哥说锅已架好,是盗洞都打好了,能通到主墓室那种。
我就奇了怪了,看的小说里,盗墓不都是开洞拿完东西就跑吗?
咋堂哥他们还来回折腾,难道里头的宝贝特别多?
他们确实厉害。
进了山,黑灯瞎火的,很快就能从提前弄好的石头堆分辨方向。
四周时不时传来几声怪异的鸟叫,像是在警告我们别靠近。
盗洞也有讲究,用木板弄了个简单框架,放在入口,再用泥土封上。
这伪装既能防土塌,又容易打开。
堂哥毫不犹豫,一马当先就钻进了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