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喇叭声,一阵接一阵。
那谩骂声炸雷一样,轰得我脑袋一阵发懵。
道路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仓促反应过来的我,当即撒开腿就往马路边狂奔。
死亡就好像一把镰刀,紧紧挨着我的脖子了。
心跳 “突突突” 狂跳,差点跳出了胸膛。
双腿这时候止不住抖了起来,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
我草!
接二连三的惊吓,谁他妈能受得住啊!
自从跟那邪门的墓扯上关系,这都第几回了?
我咬着牙苦苦支撑着。
他奶奶的,咱无冤无仇,咋就这么想弄死我?
缓了口气。
我赶紧去找那个救了我一命的阿姨,得好好谢谢人家。
可把四周都找遍了,她居然没影了。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人能跑哪儿去?
该不会……
这时候的我,满脑子都是鬼啊怪的,啥事都不由自主往那邪门地方想。
我信了,看来我这个命格真不一般,彻底信了!
不然真不知道得死多少回。
现在我就只剩一个念头了。
得赶紧找到周眉,让她快点教我怎么养阴!
我贴着人行道最里边走,都快钻进草丛里了,也顾不上别人那异样的目光。
好在接下来没再发生怪事,让我成功回到了屋子。
这个瞬间,我悬着的心才稍微踏实了点。
可还没等我把气喘匀,周眉快步走过来,冲着我就嚷:
“你怎么还敢出去!不知道自己现在多危险吗!”
我耷拉着脑袋,心里那股子憋屈和懊悔一下子涌了上来。
确实草率了,以后得加倍小心才行。
周眉脖子上打着石膏,我的心不由又揪了一下。
“怎么回事,你又被掐了?”
周眉摸了摸脖子,苦笑着说:“那脏东西不就爱掐脖子嘛,弄这个,盼着能挡一挡。”
我一愣,心想你们可真有招,不行,我也得整一个。
石膏不够,我得弄个纯钢的。
可矮子兴居然没带这装备,母猪上树了吗?
这老小子最怕死,有保命的法子,咋可能不抢着来。
周眉看出我的疑惑,噗嗤一笑,“他呀,我们都说自己落枕了,你猜猜医生怎么说?”
陈把头也跟着笑:“大夫说他没脖子,断然不会落枕。”
矮子兴气得直跳脚:“去,我去你们的!
幸亏我脖子短,不然早被小何爷掐死了。
你们懂不懂这里头的含金量啊!”
说着,他脸都涨红了。
周眉和陈把头很不厚道笑出声。
我也忍不住跟着嘿嘿傻笑几下,虽说大家明显是在苦中作乐。
可在这节骨眼上,能有这么片刻的轻松,也挺难得。
周眉一点不拖拉,直说东西都备齐了,这就教我怎么养阴。
这养阴,没想到要的东西还真不少。
那股诡异,着实让我开了眼。
我怎么都没想到,周眉会掏出个深黑色小棺材,一把怼我面前。
听她介绍,这小棺材可不普通,是用阴沉木打造。
这阴沉木是因为地震、洪水、泥石流这些自然灾害,把地上的植物生物啥的全埋进河床低洼的地方。
在那缺氧、高压的环境里,再加上细菌这类微生物的作用,历经好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炭化,这才形成。
玄学里头,这玩意是阴到家的东西,吸了老多的阴气和地气。
是连接阴阳两界的特殊材料,正好是邪祟最喜欢的。
小棺材的尺寸也有讲究,长十三厘米,宽九厘米,高九厘米。
周眉说,就这个规格才不会乱了阴阳平衡。
还有个白棉布做的娃娃,等我把生辰八字和名字写上,滴上血,养阴的第一步就算成了。
用的颜料也不寻常,完全超出我的认知。
得用蝙蝠血,把蛇蜕的皮烧成灰,混上磷粉和石墨搅和在一起,弄成深褐色的。
“小火生,你就在这棺材里头底下写,别手抖,稳稳写。” 周眉吩咐道。
我只觉玄乎得没边了:这到底靠不靠谱啊?
不过一想到他们也跟我下了墓,现在确实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为了保险,我逼着他们都摸了阿姐鼓。
他们起初死活不肯,我把榔头一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