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竞争对手,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杀人对他们来说就如同家常便饭。
哪怕是天字号唐家前来,也未必管用。
毕竟在荒郊野岭,弄死个人毁尸灭迹,谁能知道是谁干的?”
我有些不信,心想现在都什么社会了,真有这么张狂的家族?
就算是亡命徒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吧,更何况还是个大家族。
这种法外狂徒,还能够继续混得风生水起?
长见识了,我以为在牢子里见过的那些大哥,就已经是顶天狂了。
但人家顶多也就是拉帮结派,收收保护费,聚众斗殴啥的,都不敢沾染人命啊。
我好奇问:“这个坐堂是什么?”
“像这种大家族,通常会分里家外家。
外家主要负责经营家族生意,挣钱。
里家则负责阴行的事。
坐堂的地位仅次于里家家主,有很大的决策权和话语权。”
周眉耸了耸肩,苦笑以对:
“能让坐堂的亲自来,足以说明陆家对这个墓有多重视了。
要说他是来旅游碰巧被我们撞见,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直接抛给周眉三个问题。
“所以你是想说我最好别去招惹他们?
尾随他们进墓也不行?
他们难道有什么手段,可以对付我这个养阴匠?”
这一刻间我的想法也简单。
在我看来,只要那墓里有阴胎,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得去争一争。
那就是我所有的希望,怎么可能放弃!
周眉轻叹一声说:“我跟你说这么多,不是想泼你冷水,
而是想让你清楚惹上他们的后果。
他们真不是小趴菜,陆鸿本身在阴阳手段上就很厉害。
虽说现在寻常手段杀不死你,但让你难受,生不如死的办法还是有的。
大老板之前让你勒索他,就是想让你吃点苦头,好拿捏你。
后来发现你的鬼可控,他们也是权衡了利弊,怕玩脱了承担不起风险,才突然对你好说话。”
周眉说到这,像是偏头疼犯了,闭上眼睛,抬手按压着太阳穴。
但嘴上依旧没停:
“大老板还是讲规矩的,而且觉得没必要为了拿捏你,去冒那么大的风险。
陆家不一样,他们很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就算对付不了你,他们会找你家人麻烦。
这真不是我危言耸听,以前,他们就用阴阳术手段,害死了别人一家七十多口人!”
我一听这话,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周眉没必要恐吓我,理智告诉我,确实应当远远躲开。
该怎么是好呢?
是当作没看见,换一家旅馆避开陆家,继续等待其他盗墓贼出现?
还是明知陆家不好惹,依旧执行尾随计划,冒着被打击报复的风险?
想了好一会。
这陆家既然如此不好惹,那别的盗墓贼闻到味,肯定都躲得远远的了。
眼下除了这个陆家,没有人能给我打头阵了。
官家肯定不怂这个陆家,可周眉说他们还在开会。
不然得话,要是这两家杠上,那就有意思了。
更方便我隔江观虎斗,捡漏去。
但现在,也只能想想。
思来想去。
我决定了,还是得盯紧这个陆家!
他们什么时候下墓,我就什么时候跟着下去。
只要那里头有阴胎,必须属于我!
我的!
周眉似乎对我这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的做派终于适应了。
这回,她倒没再苦口婆心劝我。
只是那脸上写满 “我到底跟了个什么老板呀” 的表情,简直不能更明显。
她摇头碎碎念,拧起包包往外走。
我问她干什么去。
她没好气说:“还能干嘛?你不是要尾随吗?那身份能暴露?
姐姐我现在去给你买面具,再弄一套斗篷。
这样就算被他们发现,也不知道你是谁,起码没法通过你的长相去查你的底。”
我忍不住为她鼓掌,还得是周眉啊!
干这种偷鸡摸狗,简直天赋爆炸。
于是,我们分头行动。
她去准备让我伪装的道具,而我呢,则被刚才发生的事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这可是当地规格最高的客栈,安保环境那是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