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被我舞得虎虎生风。
“铛铛铛”,锁链一根接一根被我劈飞。
兜帽男节节败退,动作也开始凌乱。
他的锁链虽然灵活,但在我猛攻下,那些锁链如同受惊的蛇,四处乱窜。
我心中暗喜,看来这家伙也不过如此嘛。
还想和老子抢阴胎?
呀屎啦你!
“啧!”
但就在这时。
兜帽男突然停下脚步。
他的鞋底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音,扬起一大片尘土。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出于谨慎,正要抽身拉开,结果身体突然就动不了了。
而兜帽男背后,那只鬼又出现了。
这鬼的脸,好像被高温扭曲的蜡像,皮肤呈现出令人作呕的半透明状。
皮下的黑色血管像蠕动的蚯蚓,清晰可见。
眼睛没有眼珠,只有两个,不断流淌猩红色黏液的空洞。
我很想拉开距离,却死活动不了。
“啧,鬼脸,能把我逼到这份上,你该很荣幸。”兜帽男咬牙切齿。
我很震惊。
不是说鬼都不可控,即便是养阴匠,也没法对自己的鬼吆五喝六吗!
他怎么就把鬼喊出来了?这鬼到底对我干了什么,我为什么动不了了!
该死!
我拼命想要挣脱那股无形的束缚,可真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更要命还是,鬼祭司的能力也在这时迅速消失。
我手中的镰刀化为黑烟消散,鹿头头套也从脸上脱落,眨眼间化为灰烬。
明明时间还没有到,怎么会……
这能叫我不震惊吗,不是我不够谨慎啊,是根本想不到。
对方这个鬼,难道还能限制其他的鬼?
兜帽男左手一抖,锁链又在他手中轻轻晃动,发出哗啦哗啦声响。
那声音就像催命符,让我的心跳急剧加速。
他看着我,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却没有直接甩出锁链。
似乎觉得自己已经稳了,他又摇头啧啧两声。
“我没想管你,哎……
好歹都是可怜人,都是被鬼迫害,不得已才背上这么个脏东西。
整个人生都没了,每天都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也会变成鬼啊?
你肯定也是,没有人不是吧。
我们都不想死,有那么一点点指甲大小的希望,就想碰碰运气。
哎……”
我咬紧牙,内心不断呐喊,救我啊小祖宗,你在哪!
他的鬼出来了,你赶紧出来啊!
可是,回应我的却只有兜帽男戏谑一笑。
还有他背着的那只鬼,空洞的眼窝子死死盯着我。
“鬼脸何火生,闹剧结束了,安息吧。”
兜帽男一甩左手锁链,锁链倏时像条蛇缠绕住了我的脖子。
那感觉就好像被钢针深深扎到,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痛。
他又来了句:
“本来上面有意要招揽你,所以,这也是我处处没想弄死你的原因。
但现在这仇也算结下了,以后恐怕不好一起共事吧?”
锁链在我脖子上越勒越紧,再这样下去,我的脑袋真要搬家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
当初在西乡那个墓里,何文博用绳子勒我的画面,突然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眼下这情况,比那次更可怕。
那时候我好歹还能动,还能反抗,现在却是一动不能动,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草!
小祖宗,你确定还看戏是吗!
这一刻,我只能将全部希望,都押在了我背的鬼身上。
只是它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我打心底里害怕,很无力。
难道不是小祖宗不肯帮忙,而是它也被兜帽男的鬼给压制了?
这么一想,我就更加害怕了。
失去底牌的感觉真让我惶恐,我不想死,不想!
锁链又进一步勒紧,我的脖子好像要断了,却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靠,我要动,我要——
兜帽男左手猛地一扯,锁链带给我的刺疼,瞬间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眼前一黑,意识开始模糊。
我的脑袋真要搬家了?
但这时,就在我以为自己真要头身分离的时候。
兜帽男又啧了一声,紧跟着,他直接飞速退了好几步。
那捆着我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