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我的错。无论我是癌症不治而亡还是和她分手，我都离开她了。”张衡又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我活着干什么！我还不如死了！”

“你冷静一下。”林枫的目光扫过眼睛发红的米雪和张衡，“既然你们两个都不怎么相信张丽媛的死和幻彩服装店的衣服有关，你们为什么要带着她死时穿的衣服来找我？”

“是，来之前，我确实犹豫不定，现在我相信她的死和服装店无关。”张衡诚实道，“我和丽媛以前经常去新世纪商厦约会，我们都很喜欢那里。丽媛很善良，要是她知道的离开让观众误会幻彩服装店闹鬼，卖死人穿过的衣服，她肯定会非常难过。”

“丽媛走了以后，房东阿姨把丽媛的东西都交给了我，我这次来没别的事，就是跟张衡一起过来送衣服。”米雪把剩下半瓶饮料放到桌上，“等直播结束，我就把这件衣服带回去，找个时间把丽媛的东西都烧给她。”

林枫说道：“不好意思，这件衣服我今晚恐怕没办法还给你。”

米雪奇怪道：“为什么？”

林枫偏头看了眼手机屏幕，“要让直播间观众相信这件衣服和鬼没关系，只穿几个小时是不够的，我最起码得穿三天甚至更久。”

直播间的观众发弹幕抗议。

如果张衡和米雪说的是真相，我们相信这件风衣和幻彩服装店的鬼没关系。

原来我们在主播眼里那么难缠。

主播把风衣还给人家，换一件衣服穿吧。

林枫的视力很好，坐在床边也能看到手机上的弹幕。

看清直播间的观众都在说什么，林枫起身把手机拿在手里，对着摄像头说道：“是这样的，连死人穿过的衣服都跟闹鬼无关，我觉得其它衣服更不可能和鬼有关系。”

直播间的观众否定得很快。

“不试试怎么知道？”

“说不定只是穿风衣和外套见不到鬼，穿裙子就会见到了。【狗头】”

“别想了，穿裙子是不可能的。”林枫否定得更快，“既然你们都信了张丽媛的死和她在幻彩服装店买的衣服没关系，等直播结束，我就把张丽媛的衣服还给他们，明天我会试着联系其它闹鬼事件的当事人，问问她们到底是怎么见鬼的，是不是真的见了鬼，能不能确定他们见的鬼和新世纪商厦有关。”

林枫起身把手机放回桌面支架，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了，叠整齐放进张衡给他的袋子。

林枫把袋子递给米雪，“时间不早了，你们一会准备怎么回去？”

米雪接过袋子，“我开车过来的，一会我先把张衡送回去，再自己回家。”

“我送你们出去。”林枫转头给直播间的观众打招呼，“我先送他们离开，回来继续给你们讲人皮的鬼故事。”

直播间的观众顿时喜忧参半，值得开心的是他们喜欢的鬼故事不会坑了，值得担忧的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听完结局后，还能不能睡着。

房间玄关的墙上有面等身大小、很窄的穿衣镜，林枫他们要出门，就得经过那面镜子。

出房间的时候，张衡走在最前面，米雪走在中间，林枫和梁梦婉一前一侧走在最后。当米雪经过镜子时，梁梦婉拽了下林枫的手，林枫一偏头，就看到镜中除了他们之外，多了一个长发女鬼。

长发女鬼和镜中的米雪在同一个位置，有一半身形和镜中的米雪重叠。

长发女鬼穿着浅灰色风衣，和死去的张丽媛长得特别像，林枫转头看向梁梦婉，无声道：“是张丽媛？”

梁梦婉：“嗯。”

林枫无声问道：“进门的时候还没有？”

梁梦婉点头。

张衡和米雪先后走到了门口。

林枫伸手拉住正要开门的张衡，“时间太晚了，我觉得让米雪开车送你回去，再自己开车回家不安全。我的鬼故事的结尾只用十分钟就讲完了，不如等我讲完故事，我们开车送你们回家？”

米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你们送张衡回家就好，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得早点回去。”

林枫说道：“十分钟，你只要再等我们十分钟就好。”

米雪犹豫了片刻说道：“好。”

米雪背靠着门站着，看着张衡他们都往房间里面走去了，才目不斜视地跟上。

梁梦婉注意到了后面的动静，小声说道：“她很可能知道。”

林枫转头看向米雪，装出一副要吓唬她的样子，“米雪，你快过来，大半夜的别在镜子前待太久。”

米雪猛地停下脚步，很快大步跟了上来，“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