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伸手拍了下小熊玩偶的头，“说话。”

一见面就被林枫抠了眼睛的小熊玩偶表示他一个字都不想说。

林枫威胁小熊玩偶，“老实坦白你的来历，再不说话，我就抠了你的眼珠让你再没机会开口。”

藏在小熊玩偶影子中的小影子剧烈地抖了抖。

林枫伸手再次摸上小熊玩偶的右眼睛，做了一个抠的动作，吓得一直在颤抖的小影子缩成小小的一团。

林枫故意凶道：“还不说？”

见过大风大浪的小熊玩偶立刻老实了，“我就是张杰父母买来的那只玩偶，送给……”

感受到张耀辉和张杰的注视，小熊玩偶故意卖关子，“我到底是他们买来送给谁的，还不能告诉你们。”

“你爱说不说。”林枫直奔主题，“张杰父母的车祸是不是你搞的鬼？”

小熊玩偶的回答特别欠揍，“是我搞的鬼，但是这也不能怪我，如果不是有人非得让那对夫妇把我买回来，我就算想害死他们，也没有机会。”

鬼小孩附身的独眼龙小熊玩偶受了刺激，冲着害死他爸妈的小熊玩偶扑了上去，每一爪子都往对方的右眼睛上招呼，两只熊缠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

张耀辉抓起被鬼小孩附身的玩偶抱在怀里，“阿杰别急，爷爷留着它还有用。”

林枫把甩胳膊甩腿的小熊玩偶拎到张耀辉眼前，“您说，我挺好奇这样一只抠了眼珠就只能当一辈子普通眼珠的玩意能有什么用。”

小熊玩偶抗议道：“你侮辱我！”

林枫难得如此讨厌一个鬼，“闭嘴，要不是张先生说了留着你有用，你早就凉透了。”

小熊玩偶扭头看着张耀辉，“你你快救我下来。”

张耀辉无视小熊玩偶，开口回答林枫的问题，“他能帮我。”

“不许说！”小熊玩偶歇斯底里地打断张耀辉的话，“你如果把我们的约定告诉他，你的心愿就不能成真了！”

张耀辉沉默。

林枫劝张耀辉，“张先生，他先后害了于大夫、您的儿子、儿媳，还有您的孙子，这样一个坏到骨子里的鬼，您觉得他会真心实意地帮助您完成心愿吗？”

“你别胡说！”小熊玩偶立即表忠心，“我是真情实感地想帮他！”

林枫把手里的小熊玩偶按在床上，看着抱着鬼小孩的张耀辉，“张先生，您的心愿是不是和您的孙子有关？”

张耀辉心里有所顾忌，没有回答林枫的问题。

鬼小孩猛然想起他附身到小熊玩偶身上时听到的对话，隐隐猜出了一些线索，“刘哥哥，我知道我爷爷的心愿，他他想让我回来。”

张耀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林枫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张耀辉已经见到了变成鬼的张杰，某种意义上，张杰算是回来了。在这种情况下，张耀辉还没有毁掉眼珠，依旧觉得眼珠对他还有用，并且特别重要，连碰都不希望别人碰。

站在张耀辉的角度，他肯定不希望张杰恢复曾经的记忆，那眼珠能继续帮忙的，肯定和记忆无关。

身为鬼，在除去记忆之后，张杰还需要的就只剩下了人的身体。

林枫当即明白张耀辉的心愿是什么，“张先生，您的心愿是让张杰复活？那只玩偶答应你会让变成鬼的张杰拥有身体，彻底变成人？”

张耀辉低头看了眼被鬼小孩附身的小熊玩偶的脸，“它答应我会让张杰再次活过来。如果它说的是真的，如今只差最后一步，阿杰就能复活了。”

“就它？让张杰复活！？这怎么可能？”林枫再次把手里的玩偶举了起来，“它要是真有那种本事，为什么不先给它找个身体？”

想起他在714病房里拍到的那张张耀辉和鬼小孩的诡异合影，林枫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继续往下说。

鬼小孩仰着熊脑袋看张耀辉，不敢相信道：“爷爷，您怎么会相信他的话啊？”

张耀辉垂眼道：“他曾经让张杰复活过一次。”

梁梦婉立刻想起来那件和鬼医生还有张杰有关的传闻，“您说的是他被鬼医生推到停尸房那次？”

“在他推走阿杰之前，阿杰确实已经断气了。”张耀辉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况，“我发现阿杰断气后就去找小熊玩偶算账，像林先生对付它一样，把它一直发着红光的右眼睛抠了下来，准备把它的眼珠踩碎。”

林枫：原来红眼睛当年就这么弱吗！？

“它怕我踩碎它，就向我求饶，告诉我他能让阿杰活过来。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带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