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克尔也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是,诅咒这种力量稍微有些特殊,而非常巧合的事情是——最开始得到诅咒的那些家伙,走在了错误的道路上。他们的力量至今为止都源自于根源,而非他们自身对诅咒的理解,或者说,他们所有的理解……都并非对本质的洞悉,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没办法像是魔法师构筑魔法阵,炼金术师进行分解和重组那样……整个诅咒师群体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莫赫叹了一口气:“他们觉得这份力量是源自于我,所以是因为我的存在,因此他们看向诅咒的时候,是看向一片黑幕,所以,要我说,多罗先生其实也没有必要对诅咒师们感到愧疚,毕竟,当初对方答应讨伐我……呵呵,说是要站在阳光之下,但是有很多方法吧?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也是如此。如果在诅咒根源的我死去了,就像是最初的魔法,最初的炼金术一样……他们觉得那样子诅咒才会绽放出蓬勃的生机。”
她眼神当中有些轻蔑:“这些家伙观察现象,总结规律,用非常残忍,近乎于自残的方式掌控着诅咒的力量——他们其实自己心里挺有数的,他们在想,如果能够像是魔法,炼金术那样洞悉诅咒的本质,那么当下的诅咒师们都会再强大许多倍,到那时候,诅咒师同盟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势力,他们就是最强……最强当然可以站在阳光之下。”
莫赫说出了菲克尔从未想过的事情。
菲克尔不由得有些沉默,在她的记忆中,阿·戈多拉和隐·妮菲德有一段非常戏剧,好笑,却又令人感动的邂逅,最后,阿·戈多拉对隐·妮菲德伸出手,说:“成为我的伙伴吧!”
隐·妮菲德握住了那只手,于是加入了勇者小队当中。
可是从莫赫的话语来看,这似乎并不是那样。
可自己看到的这份记忆应该也是隐·妮菲德自身的感受,隐·妮菲德并非是诅咒师真正的领导者吗?
不,不应该的……
“不必在意这么多,总而言之,诅咒师们从一开始对诅咒的认知就是错误的,他们的力量来源就是我那会不断延续和衍生的诅咒——所以,我从源头对这份力量进行修改,就会让他们成为我的‘信徒’。嗯……不过我不是女神,所以,我不会说信仰我才能够得到力量。”
她像是想起来有意思的事情:“走吧,让我们再去见一见终末之曲小姐,这个世界上除我之外最强大的诅咒师。”
她穿着轻飘飘的女仆装,推开了房门。隐·妮菲德站在窗户前,深紫色的长裙让她的氛围很是神秘,高雅。
“你做好准备了吗?终末之曲小姐,迎接诅咒师的新生。”
隐·妮菲德侧过身来。
“阿拉?你这个眼神,看起来很迷茫啊——这难道不是你的愿望吗?如果您希望诅咒师延续这样的状态,我倒是也不在意就是了。毕竟我也懒得魔法,修改自己的力量本身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我的诅咒已经凝结成了象征。”
莫赫看到隐·妮菲德的眼神。
“之前,在虚界当中,我打算杀死夏蒂。”
她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本来神术和诅咒就相互克制,你看她不爽应该也有好多年了吧?有这样的机会,会有邪恶的想法冒出来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而且现在夏蒂失去了神力,你轻而易举就能够秒杀她,不去杀她才是让人意外的事情吧?贤王都直接被诺雷把头打爆了。”
隐·妮菲德却是摇头:“我和她说了很多话,我曾经以为我们永远不可能像是从前一样交流,可是那一次,我们就像是回到了过去,回到了还在勇者小队的时候。”
“所以,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回忆起来过去的友情?所以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错误?还是说你深受感动,所以有了一些不同的觉悟?”莫赫摊开手,“这和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没有关系吧?你不是为了诅咒师而奋斗吗?现在我们说的是关于诅咒的事情。”
莫赫没兴趣和隐·妮菲德多沟通。
这个人并不让人感到惊喜——不像是夏蒂和艾德琳。何况,这也不是现在自己应该考虑的问题,现在怀抱那样期待的,应该是多罗才对,自己光是考虑如何战胜多罗,都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或许,会是永恒?
莫赫不知道。
所以,她对隐·妮菲德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
她没有闲心和这个人扯。
“你从诅咒的源头对力量进行修改,我们是否会成为女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