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愈发吃力,走走停停,不断扶住旁边树干,微喘,晶莹的汗滴黏住碎发,瓷白的小脸嫩润姣好,像一颗颗悬而未落的水晶珠子。
盛淮目光若有若无,停在她侧脸,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放慢脚步,等着她走。
偶尔回头,带点漫不经心的调侃,“言梓老师体力也不怎么样。”
言梓闻言,眼睛溜圆润黑,下意识反驳他的话,“挺好的。”
“是吗。”
他漫笑,“那就是现在不行了,离开几个月,缺乏锻炼。”
像是暗示,可盛淮明明一脸正经,她抿唇,像是想要证明自己,拖着一堆买来的东西,走得快了点。
可就是走得太快,没注意到前方有个小小的沟渠,不深却滑,她一脚踩上去,整个人被迅速滑倒,摔进高山溪涧中。
盛淮回头,瞥她一眼,笑眯眯地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拉她,稍稍歪头。
“看起来,言梓老师还挺迫不及待。”
水深刚刚没过脚踝一截,清凉的溪流从上而下,浇打在她全身周围,浑身湿透,头发也湿漉漉地黏在背脊上,衬出凹凸不平的蝴蝶骨线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艰难地抹去脸上水花,“什么……迫不及待?”
盛淮把人从水里拉出来,悠悠回覆,“向我表示你真的缺乏锻炼。”
堪称无聊又幼稚的调侃。
只是目光触及到言梓湿润透骨的肩甲处时,深意浓稠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