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僵硬。
身体每寸血液都在僵结。
鬼使神差间,言梓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未婚妻……”
盛淮从背后缓慢亲吻她的脖颈,像剥开一颗橘子般剥开她身上的被褥,懒洋洋回,“哦她。”
“她离开两年了。”
“刚刚才同意跟我在一起。”
言梓忽而心思颤动,有些想说却又说不出来的情绪咽在喉咙口,葱白手指活络又颤抖,在盛淮碰触到她衣领时,猛然把人推开。
他没有追,手指悬在空中,视线微拢。
她问:“耍我好玩吗?”
盛淮就这样静默地瞅她片刻。
皮肤瓷白,鲜嫩,姣好侧面线条处粘着几根碎发,卷翘地垂到下颌处,浓睫也翘,微微颤颤,像是被委屈憋着,撒不出火气。
盛淮摸到床头柜,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在幽蓝的火苗和缭绕的烟雾中低缓开口。
“没耍。”
“只是没来得及说。”
“再想让你知道,已经没机会了。”
他轻叹。
“言梓,我不全能。”
“不可能预料到所有事态发展。”
“那天让你见我外公,就是给我自己的最后机会。”
“我没想到。”
他眸光沈沈,盯着她的胸口看。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决绝。”
像无声的质问。
言梓低下头,唇瓣抿抿,没说话。
“外公告诉我,感情讲究水到渠成,你有想法,不能逼。”
他轻哂,像嘲弄别人,也像嘲弄他自己。
“言梓,你不一样。”
“能让我处心积虑丶费尽心思的只有你一个。”
“你是真正的加害者。”
一字字,一句句,疯狂动摇她的心思,就像有人举着巨大的摆锤,砸向她心中那个名为理智的堤坝。
砰。
坚固的围墙被砸成碎片,四散分裂,胡乱迸溅。
千里嗡鸣,大水冲淹。
她的心思随之颤晃,摇摇摆摆,几近坍塌到一无所有,她蓦然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徒劳地张张唇瓣,“我没有加害你的意思。”
盛淮却目光凿凿。
他拈熄了抽到半根的烟蒂,顺着烟尾往下按,压弯了半根,却看也不看,只看她,半眯眼睛,忽而轻笑。
一改刚刚的谈话氛围,回到笑意横生的轻松模样。
“这不重要。”
他起身,打开遥控展柜,从里面拿出来一样东西,丢给她。
红丝绒色小方盒,上面坠着白金色蝴蝶结。
言梓隐隐猜到是什么,没敢碰,讷讷问,“这是什么?”
“补偿。”
盛淮言简意赅,“你对我。”
“打开看看。”
她手指微颤,却还是拿起来那枚小方盒,打开。
一枚戒指。
上面镶着颗不止两克拉的璀璨钻石,在室内阳光下闪闪发亮。
眩目丶华贵。
还烫手。
她擡头,日光顺着她饱满的额头往下淌,恰好被浓翘睫扉拦住,疏疏密密地钻入眼底,铺上一层浅墨色,也衬得她神情覆杂。
唇瓣蠕动,想说什么。
盛淮懒洋洋打断,“你送我一枚,这补偿不够。”
“收下这枚,还是不够。”
“未来日子还很长,你要好好想,到底怎么样才能弥补我。”
话说得轻松冷淡,眸光却深邃,浓烈地盯着她的脸。
“别推诿,别敷衍。”
“好好履行你的责任。”
半边身体沐浴阳光,半边身体缩进灰暗重影,眼眸咖暗,情绪也不分明。
“宝宝。”
他嗓音瓮哑。
“你不想看到我发疯的模样。”
这一次,言梓捏紧手中的东西。
目光闪烁,随后拿起来手指那枚戒指,放在手指中试了一下。
不大不小,正好,该是盛淮专门为她定制的。
她郑重其事,给了他确切的答覆。
“好,我答应你。”
擡眼,便看到盛淮眼梢轻挑,不紧不慢低笑,“别食言。”
约莫早晨十点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