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淮哥嘴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大沐沐也不能一次掉坑次次掉坑吧?”
本来是寻常拌嘴环节,偏偏有人踩到了姜沐阳尾巴上,他当场飈了句脏,惹得周围哈哈大笑。
盛淮也跟着勾唇,却没有多失态,仿佛对周围打趣毫无兴趣,咖色眸子直勾勾的,浓烈暗雾坍缩其中,偏偏隐而不发,低头盯着她看。
低醇声音慢悠悠的,如酒,掠过嘈杂的声响,凑在她耳边。
“你让我想了一晚上。”
“一点交代都没有,今天晚上过不去。”
黏丝丝的声音,像蛊。
言梓揉蹭着自己发痒的耳垂,柔嫩的唇瓣抿着,声音渐小,左右顾而其他,“我偶尔也会想知道关于你身边人的事……”
“比如,这个‘大沐沐’是什么意思。”
说话时,没敢看人,视线低着。
盛淮轻笑。
懒洋洋告诉她。
“他踩过前任的坑。”
“邀请他去泡温泉,实际上带他去跟自己父亲上大澡堂子谈私密合作,全身上下洗了个透,俗称‘大沐沐’。”
“沐沐,沐浴的沐。”
言梓刚想笑。
下颌就被扳着,转过来,对上盛淮深浓的眼眸,“你瞒着我跑过来,总不能只因为这个。”
得了。
糊弄不过这位爷。
“我就觉得你可能有事。”
“什么事。”
言梓认真说。
“瞒着我的。”
“怕你突然给我个接不住的惊喜,总被你吊着走,这感觉不好。”
盛淮深意浓浓,看了她一会儿,微微低头,唇瓣不断靠近,处于将亲不亲的距离上,灼灼热风相互渡着。
“没有惊喜。”
最暧昧的距离下,言梓的头脑是发昏的,盯着他薄唇看。
浑身上下都快要灌满他周身的气息,周围起哄声忽高忽低,快要听不见,只剩下锣鼓喧天的心跳,像被从嘈杂闹市捞出来,扔进芜杂之地,一切喧嚣都在撤退的。
可他偏偏掌握着这种距离,不再靠近,浮凸的青筋环于手臂线条中,在单薄的白衬衫下将显未显,就这样有力地撑着她的背脊,在最不相贴的贴近中对她耳语。
“既然你想知道,一会儿我和盘托出。”
他说话时,薄唇若有若无,扫过她柔软的唇瓣,像是最天真无意的撩拨。
言梓眼眶润亮亮的,终于没有忍住。
环上他的脖颈,重重亲吻上去。
只一下,却绵延亘久,贴着不松,是略带青涩的挑拨。
言梓手指根根收紧,攀扣着他纹理分明的肩颈线条,浓睫微微颤颤。
直到起哄声嗡鸣着,钻入她的耳道,顺着缠绵敏感的神经线,往脑海中卷。
言梓倏尔反应过来。
现在虽然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却是在私密包厢中,他一帮哥们儿面前。
她面色骤然滚红,整个人缩在盛淮胸膛中,真一点面都不再露,反而有些恼火,咬起他胸前的薄衬衫。
质问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盛淮眸色半深,话却比刚刚轻松得多,“没故意。”
“今日在场所有人都是见证。”
“是你扑上来,对我……”
言梓用手堵上他的嘴,不让他说,心中愈发恼火,杏仁眼睛在此刻浸了水汽,明淙淙,亮堂堂。
盛淮得逞的低笑。
当天晚上,他们没有再回常住那套房,一个是有点远,另外盛淮表示“和盘托出”是真的。
“《演员的自我修养》现在是很多人眼中的香饽饽,资方排队等着拿入场券。”
今天晚上盛淮没有喝酒,他开车,带着言梓往反方向走,漫不经心解释,“其中还包括严叔叔。”
言梓坐在副驾上,“严森?”
“不是他。”
“跟他沾亲带故,严家主理那位。”
他笑得满不在乎,“他打算在自己几个儿子中挑个继承人出来,现在正在考察阶段,借由这个项目看看他们的能力。”
言梓恍然有若思。
“所以严家公子想跟你谈条件,把他手里的人塞进来?”
“远不止这么简单。”
盛淮淡淡开口,“我手里有他和其他几个兄弟都想要的项目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