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琴键上。
“刚刚这里弹错了。”
他认真丶低沈,抓着她的手,从一个琴键位置挪动到更右边。
“应该按这里。”
琴音美妙,灵动,可言梓心思不在这里,她额角隐热,细细密密地洇出些汗渍来,黏在额角,成为了那个最心不在焉的学生。
偏偏盛淮还故意靠近她,要多有分寸就多有分寸,绝不越过界限。
“你还有想听的曲子吗?爷送你一首。”
言梓低头。
“《痒》。”
“嗯?”
她恍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连忙摇头,并开始绞尽脑汁的转移话题。
“《野蜂飞舞》。”
盛淮低头看她。
她信誓旦旦。
“我想听《野蜂飞舞》。”
原因无他,单纯是因为这首对她来说比较难。
她不知道盛淮练到什么程度,但是当初让她上台展示时,她死活练不好,自尊心接受不了,愁眉苦脸了一个星期,回家对着母亲哭,说自己不上台。
最后没办法,只好换了首曲子。
她记忆犹新。
笃定看向盛淮。
盛淮低笑,瞥她,拍拍她的手,“真会点。”
“恰好点到我最不喜欢的曲目。”
言梓却眼眸骤亮,从他腿上下来,站在一边,“还有你不喜欢的曲子。”
“多了,这首最不喜欢。”
“非常不错,”言梓难得扳回一城,“那我今天晚上就想听这首。”
盛淮认真瞅她,只是嗓音半低半哑,更多意味缩在其中,“先说好。”
“爷不喜欢这首,专为你而弹。”
“心情太糟糕,一会儿要被安慰的久一点。”
言梓:“……”
忽而心虚。
心虚中又不由得挺直腰板,想着。
就算是没有这一出,盛淮时间也从来没有短过。
这样想,言梓又觉得自己信心十足。
大概是抽到了他不擅长的曲目。
或许压根就没背下来谱子。
侥幸心思在作祟,她咕哝:“你完整弹下来再说。”
反正她不能,不论怎么练,速度都上不去。
盛淮淡淡勾唇,瞥她。
“别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