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有这一层原因。
她小心翼翼,洞黑眼眸湿漉漉的,“是盛叔叔……”
“是所有盛家人。”
盛淮漫不经心,明明在说自己的事,却好像在说着意见无关紧要的小事情,“大人多的场合,很喜欢让小孩子出来展示。”
“我不代表盛家。”
“可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是盛家子孙。”
后面的话,不用盛淮说,言梓大概也心中明了,无外乎一个连亲生母亲都不能在场的小孩子,被一群人推到家族远近亲戚面前,让他表演个什么。
小孩子大概得到几声无伤大雅的夸赞。
大人却得到最大的面子嘉奖。
她那样的小地方,类似的事情都屡见不鲜,盛淮从小生活在光鲜亮丽的上流社会,相关情况只会越来越多。
他要什么都学。
什么都会。
没有人在乎一个小孩子是否能够全知全能,在大人眼中,小孩子必须也要全知全能。
因为别人家的孩子什么都学,什么都会。
言梓心中软成一滩,似有动容,往前走了两步。
“盛淮。”
她斟酌措辞,“刚刚是我不知道情况,我向你道歉。”
盛淮却在此刻重新攥握住她的皓腕,捏在自己手心中,带点不紧不慢地笑意。
“我不需要你道歉。”
“那你……”
盛淮淡笑,手指摩挲上她的背脊,缓慢从下往上。
“我要点曲。”
“点什么。”
“《梦中的婚礼》。”
言梓的面色倏尔变得热红,鸦羽低垂着,灰浓浓地盖住自己大片眼睑,“我这……我不会。”
“我教你。”
“言言。”
说话时,盛淮嗓音低哑,靠在她耳边,似有正经,也有不正经,“今天晚上学会了这首,我就接受你道歉。”
哪有这样的。
言梓想抗议。
人却早已经被他带着,坐在钢琴前,他用手抓住她的手腕,搭在琴键上。
“先从这里开始。”
他右手在旁边替她打节奏,左手交给她,看似正经,人却靠在她的肩头,唇瓣碰触到她烫红的耳垂。
言梓睫扉轻颤。
弹错了一个音。
盛淮低笑,在嫩滑瓷白的脖颈肌肤上轻轻亲吻,好像一个人分成两个,一个是严厉的钢琴老师,抓住她的手指,按到正确地位置,另外一只手还能在环拥着她的情况下打好节奏。
仿佛节奏不在琴键上,而在她身上。
完全将她抛入水深火热之地。
她轻咬唇瓣。
“盛……盛淮。”
叫着他的名字。
“你别乱来,别在这里。”
“哦。”
盛淮一遍遍亲吻她优美的侧颈线,低哑问,“那今天晚上在哪屋?”
“都行。”
“哦。”
刚刚还说没有地方住的人眯着眼睛,“让让你,住客房。”
这样说,慢条斯理补充,“我们两个一起。”
“客房够大。”
“每天都有人过来换新的。”
快要亲吻到她的唇瓣。
她终于丢盔卸甲。
“随……随你安排。”
很快被打横抱起来,往上走。
穿过明亮的厅堂,踏上透明楼梯。
中间还碰到刘妈。
她规规矩矩地收在一边,“盛先生,言小姐。”
“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
全程目不斜视,也没有因为盛淮抱着言梓的行为而感到任何异样,公式丶专业,还从容。
“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可以直接打内线电话跟我说。”
“嗯。”
“那么,先生晚安。”
说话时,言梓全程不敢擡头,环着他的肩头,头却埋进他的胸膛中,缩成小小一团,直到听到盛淮的步子继续往上走,才稍稍松口气。
“你们家阿姨,都这样专业吗?”
盛淮漫不经心应声,把人放在客房大床上。
“现在应该不是你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
言梓人被放在柔软地中央。
下意识擡头。
恰好对上他沈暗的眸色,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