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微薄的家族资源。
父亲的太太越发的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生怕我抢了他儿子的财产,于是我给自己找了另外一条路。
说豪门,不在乎军政商,而商人显然是其中最底层的那一类。
于是,我选择了另一种当时去争取话语权。
我默默的准备着,砥砺着自己的翅膀,只等着时机到来的时候一飞冲天。
而从前那个总是喜欢磨我抱的小团子,也出落得越发的清丽动人。
她喜欢我。
这件事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可我想那或许就是我一直压在心底的妄念,我想要留她在身边,长长久久的让她留在我身边。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我是个令家的弃子,这一度成为了我的优势,她的父母是看着我长大的,或者说我就是他们亲手养成的女婿。
她依赖我,我也离不开她,像是缠在一起的枝与藤,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比她更重要,而我会是她最忠诚的骑士。
我们的关系被默认了,只等她的成年,我们就会订婚,那几乎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我去读了军校,进了部队,又凭借优良的身体素质和精明的头脑进了特种部队,我拼命的往上爬,在她上大学的时候,我已经成了中校。
我喜欢部队,喜欢那里的氛围,他们肯定着我的价值,我的身上多了很多伤痕,可我也得到了尊重,我再不是要为出身而自卑的私生子,而是一名光荣的保家卫国的军人。
我们开始聚少离多,有些时候挂了彩,我就不敢回去见她,她一哭,我就会六神无主。
我想过一直留在部队里,用光荣的勋章覆盖住那些不堪的曾经,可我也怕失去她,她是生于安乐的小公主,失去和恐慌不该相伴她的馀生。
我犹豫了很久,我选择了她。
在我的上司打算将女儿介绍给我的时候,我退伍回了东城,带着那些同样离开部队的兄弟开了一家安保公司。
被炸没了一条腿的老班长是我最可靠的保安队长,少了几根手指的老王做饭仍旧好吃,离开了那个让人热血沸腾的疆场,我们还是有好好在生活。
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不论忙到多晚,我都会回家,那一盏留给我的灯,那个睡在沙发上等我的人,就是我这三十年来最宝贝的一切。
若有战,召必回。
那是我们离开时的约定,所以在得到老首长通知的那一天,我匆匆结束了约会,重新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我以为我还是可以像每一次那样好好的回来拥抱她,可这一次,我却永远失去了拥抱她的权利。
那次行动很惨烈,卧底的人员一个也没有回来,我浑浑噩噩的昏迷了许久,才在被转运的途中找机会跳水逃了回来。
我戒掉了那被迫染上了毒瘾,可我却拔除不了那如附骨之疽一般的病毒。
短短的一个月,我那份令人满意的婚检报告成了废纸,而我披着这还算光鲜的皮囊,却从根子里一点点腐烂。
我不敢告诉她,因为我知道那个傻姑娘一定会像我一样义无反顾。
可我,已经再也不能拥有她了。
我和唐见深一起做了一个局,一起把我剥离出她岁月静好的世界。
我雇了好多女人陪我出席她会出现的场合,看着她那不可置信又心碎的目光,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移开目光,继续我那让人作呕的放浪形骸。
我讨厌那些女人身上的脂粉味,讨厌她们身上生母的影子,可我却再也不能回到她身边,躺在她怀里听她说那些孩子气的话。
对不起,我曾经想让你做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小朋友,可终究却是我亲手推着你长大。
她曾醉酒上高楼,看着她在天台边摇摇欲坠的时候,我甚至做好了要是她真的掉下来,我陪她一起的准备。
她常常喝醉了拨通我的电话,只是每次我还来不及接起,就会被挂断,偶尔屏息听着她软糯的骂人声,我就总是忍不住笑,可笑着笑着不知怎么的就模糊了视线。
唐见深曾来问过我,我到底还能活多久。
如果我能陪她再多走一段,哪怕只有半生,他都希望我们不要再这样相互折磨。
可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这个再也不该靠近她的我也没有了靠近她的勇气。
后来,我见到了她年少时的偶像,他穿着白衬衫,一双眼睛清澈又明亮,他牵着她的手,跳了一支惊艳全场的舞。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