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已经流掉了。”
童忆青耸了耸肩,“所以我们之间也就没有转圜的馀地了。”
迟莫辰脸部线条紧绷,细长的眸子眯了起来,薄唇抿成一条线,这样的神情昭示了他有多么的动怒,“忆忆,我也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要,你不要抓住不放。”
童忆青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固执的倔强,一字一句道:“迟莫辰,你懂得什么叫覆水难收么?我躺在手术室,想极力保住那个孩子时,你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被你伤过一次了,难道还要被伤第二次?你当我是傻子么?”
迟莫辰把脸扭向一侧,灯光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半晌他嗓音暗哑的说:“忆忆,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是来和你讲和的,不是来和你吵架。”
童忆青没有理会他,坐到他正对面的沙发上,她现在只想把事情了结,不想再这样拖下去了。
“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在一起很牵强吗?或者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迟莫辰一扫刚才的阴霾,浅笑道:“折磨?我倒觉得和你在一起是一种享受。”
童忆青深吸了口气,继续说:“婚姻对于你来说是拘束,没有了束缚,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每天面对我,你烦我也腻味,何必给自己套上枷锁。”
迟莫辰单手支着下巴,眉眼弯弯,“我并没有觉得婚姻带给我这些负面影响,因为对象是你,倒是觉得很有趣。”
童忆青说不下去了,每次都是这样,她好话坏话说尽,而他却如磐石一般岿然不动,最后她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迟莫辰,你和我对着干很有意思是吗?”
迟莫辰扬着眉,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忆忆,还是那句话,不要谈离婚,我们好好的,如果你愿意这样耗下去,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童忆青手揉着额角,跟他谈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他无动于衷的态度着实让人抓狂,可是又拿他没办法,只得紧闭上嘴不再说话。
迟莫辰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缓缓蹲下身子,他双手握住童忆青放在膝盖上的手,一如既往的冰凉,他有些心疼的握的更紧了些,看着童忆青说:“忆忆,过去的事情我不要求你忘记,只想让你看开一些,偶尔糊涂一两次,对你我都好。”
童忆青抽回手,冷眼相对:“偶尔糊涂?我看你是想让我一直糊涂下去吧,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做不到!我的态度就是这样,你看着办。”
迟莫辰彻底被童忆青激怒了,起身走到窗前,抱臂看向窗外,透亮的玻璃折射出他发寒的脸庞,双眉紧紧皱起,狭长的双眸微微上挑,连平常一直勾起的唇角都带上了冷意。
两个人又陷入了无限的冷战中。
童忆青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迟莫辰冷漠的背影,她知道,没有必要再待下去,拿起包,开门走了出去。
准备等电梯下楼,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童忆青怔了怔,随后莞尔一笑,看向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桑瑶,开玩笑似的问:“你也来这里过纪念日?”
桑瑶雪白的牙齿轻轻咬了下粉嫩的唇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夹杂着怨,怒以及不满,最终什么也没说,和童忆青擦肩而过。
电梯关上的刹那,童忆青看见了走廊里一对近乎相拥的男女,一个是她老公,一个是她老公的情人,电梯镜子里映出她此刻的模样,略显苍白的面颊上,嘴边挂着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