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带她去旅行。可是第二天他连句话都没有就出国出差去了,一去就是一个月。
没有他的旅行又有什么意义。她一件件把衣服又从箱子里拿出来,哭了一个晚上。
他们在一起三年多了,从来没有一次一起出去旅行过。
似乎对她来说,连和宋君彦一起旅行都是一场奢望。
唐恬没多久就收拾好行李。她突然发现,这些年也就装了一个包,甚至还装不满。
宋君彦从未给她买过任何礼物,只给过她一张百夫长的黑卡。她基本没怎么用——她从上大学就开始接gg做模特拍戏进剧组,虽然都是一些小角色,但是因为形象好通告多,她的收入应付自己的生活绰绰有馀了。
舒曼语有一次无意中看到她卡包里的这张卡,她这才从闺蜜那里知道这张卡的额度是无限的。
可以买很多东西。女孩子喜欢的,痴迷的那些奢侈品。
但她一心想证明,自己对他的爱不是因为物质,所以她倔强地不肯花他的一分钱。
年轻又单纯的女孩想要告诉全世界她对他的爱与众不同,是最真挚也是最超凡脱俗的。可是实际上呢,大家都在用有色眼镜打量她,觉得她就是为了宋家的地位为了宋家的财富而卑躬屈膝地赖在宋君彦身边的。
因为爱本来就不能一直单方面地付出啊。
她对他的好明明是发自内心不求回报而不是因为他是宋家二少爷而不是因为她想要嫁入豪门,但是没有人相信,因为他们地位悬殊。她的光芒太过于黯淡,黯淡到所有人都不看好她,觉得她配不上宋君彦。
唐恬记得她第一次做模特挣了几千块钱,虽然很辛苦冬天拍夏装,拍了好几期,冻得她感冒了好几天,她收到工资的第一件事还是喜滋滋地去商场给他挑了一个领针。
几千块买不了什么他平时里穿戴的那些大牌货,她挑了好久好久,总算选了个中意的。
那次是宋君彦的生日,她在他公司等了他好久好久才见上了他。
“你怎么来了”
其实唐恬都没仔细想过宋君彦每次看到她的神情,多少是透着点不耐烦的。
她只是骗自己,他一定是开会太忙了工作太辛苦了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所以才不喜欢她一直缠着他。
“生日快乐。”
那个领针她一次也没见他带过。后来有一次,唐恬帮他整理西装的时候假装无意地问了他一句领针去哪里了。宋君彦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不知道放哪里了。
当时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仔细地帮他打好领带。宋君彦后来补了一句,别为我买东西了,给自己买些吧。他也觉得她好像不大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喜欢买包包买衣服。唐恬没有告诉他这不是用他的钱,而是她自己挣来的,她只是乖巧地点点头应了声,然后目送着他离开家去公司。
宋君彦其实就是喜欢她这点吧,不闹不作乖巧又懂事。
舒曼语曾经和她说过,女朋友偶尔就应该作一作让男人学会珍惜。
可是唐恬害怕啊,她怕宋君彦有一天就不要她了。
宋君彦喜欢什么样子的,喜欢听话的,她就乖乖地听话。
她再没给宋君彦买过礼物。因为她知道宋君彦看不上她送的礼物的。
领针后来在抽屉里翻到了,崭新地泛着金光。
现在,唐恬把它一块带走了。
三年多以前她刚来宋家的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却也好像差不多。
原来这几年的时光,什么也带不走。
唐恬瘫坐在地板上,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的初见。
*
唐恬第一次遇到宋家的二少爷宋君彦便溃不成军。
她从未见过那样好看的少年。
月光下,少年站得笔直,俊美如神只。
目光对视,月光融于他漆黑的眼瞳,温柔的星辉占据了她的苍穹。
她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一刻的感觉。
像是触电般,紧张丶激动丶兴奋,她吓得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转身就跑。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在花园里拉小提琴。
他从黑暗中走出来,指出了她某个音节的错误。
唐恬羞红了脸,转身想要逃,却被他攥住了手腕。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低沈,低音炮似的嗓音让她瞬间缴械投降。
“跑什么?”
他盛着笑,说不出地慵懒。